接下來的幾天過得倒是相安無事,小兩口每天膩在一起,熟絡了不少,連帶著感情都升溫了不少。
就是傅凌鶴這動不動就臉紅的小毛病是一點兒都沒變。
還有點小遺憾的就是傅凌鶴是一點要想起來的跡象都沒有。
墨時安幾乎把全球權威的腦科醫生全請來了,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乖乖在這兒等著,我幫你取一下藥。”云箏伸手幫他拉過被子蓋好,才起身看著他道。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欞撒了進來,將他緊蹙的眉頭映得格外明顯。
傅凌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輸液管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我跟你一起去。”
他的指腹在她脈搏處無意識地摩挲,病號服袖口下露出纏著紗布的手腕。
監護儀上的心率線突然拔高,在屏幕上劃出陡峭的波浪。
”不行!”云箏按住他試圖掀被子的手,掌心觸到他手背上的留置針,冰涼的觸感讓她聲音軟了下來,”史密斯醫生說你現在要臥床休養,不能隨意下床,而且你現在正在輸液怎么去?”
她俯身時發梢掃過他的臉頰,帶著淡淡的玫瑰洗發水香氣。
傅凌鶴突然撐起身子,紗布下的傷口被牽動,他倒抽冷氣的聲音讓云箏瞬間白了臉。
可下一秒,這個一米八七的男人竟用受傷的手揪住她衣角輕輕搖晃,”你幫我拿一下輸液架,就可以出去了。”
他仰起臉時,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好不好?”
云箏的耳尖瞬間燒了起來。
傅凌鶴這狗男人撒起嬌來簡直要人命,那雙總是凌厲的鳳眼此刻濕漉漉的,像被雨淋濕的黑曜石。
她鬼使神差地彎腰,唇瓣在他眉心輕輕一碰。
”砰!”
床頭的心電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警報。傅凌鶴整個人僵在原地。
從耳根到脖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漫上緋色,連帶著鎖骨處的皮膚都泛起淡淡的粉。
云箏看著他瞳孔地震的模樣,唇角泛起了一絲弧度,眼前的男人確實是只要被親一下就會紅溫死機。
”三分鐘。”云箏豎起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憋著笑往門口退,”我保證。”
她關門時從縫隙里看到傅凌鶴正用沒輸液的那只手拼命扇風,病號服領口都被扯歪了,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
走廊的燈光比病房里亮得多。
云箏揉著發燙的臉頰走向藥房,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輕快的節奏。
她拿完藥一刻也不敢耽擱,轉身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