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咋樣,我們都是殊途同歸,都是gcd領導,都是鬧革命,都是相信馬克思主義,在這一點上,我們都是同志。
說得好,這一點,你個小同志,我贊成,周維炯說,在這一點上,對你這個人,也就是你這個地下交通員考核算是合格了,你還繼續講。
周其仁也是一驚,看著周維炯,十分佩服地看著,過了好一會兒,又繼續說,兩個女的渾身是血,男的只有一口氣。出來了,就說了一句:對不起縣委,對不起黨,說過,頭一歪,犧牲了。
兩個女的說,廖化龍召集了四鄉民團,還讓人報告了g黨正規軍,準備按名單查找捕人,把農協組織一網打盡。蘇書記緊急召開六安縣委會議,決定提前起義,讓你們協助。
你這么一說,我想問一問,李梯云說,這個消息,你們是怎么得到的?
在廖化龍那里,安插有我們的人,周其仁說,這個人只對蘇書記負責,其余人都不知道。周師長,李書記,我知道你們懷疑什么,但是,我們那地方斗爭特別復雜,要是不謹慎,就像這次,可不得了,所以,蘇書記做事還是十分謹慎的。
我把這封信交給了師黨委,師黨委立即召開會議,馬上進行研究,周維炯說,周同志,你先喝點水,讓順子帶著你吃點飯,我們這邊研究,你看行嗎?
好,周其仁點點頭說,別說,還真餓,餓死我了。
會上,有人說,這封信是真是假,能肯定嗎?
李梯云站起來說,是真的,確鑿無疑,因為我們在起義之前與那里的民協接觸過,麻埠、流波,我們派過人聯系過那里的黨組織,得到的信息說,他們也準備起義,后來不知道咋搞的,就沒有起義。
有人就把送信的周其仁喊了進來,問情況。
周其仁說,是因為六安縣委與省委發生矛盾,推遲起義,中央知道后,派蘇傳賢任縣委書記,具體領導六霍黨組織,安排起義事宜,擇機領導起義。
聽聽,我說,要是敵人派來的,能知道這么詳細嗎?
大家都點頭。
又有個人說,我們要去,敵人趁此攻打我們這兒,那么根據地咋辦?
我跟大家解釋:大部隊一時調不來,藏在深山的民團,要是返鄉,還有梯云、谷堂的赤衛隊,他們也有十余桿槍,還有一百多號青壯年,在肖方的帶領下,進行過訓練,雖說時間不長,但是,基本的技能也掌握了,對付他們,足夠了;至于損失,肯定有,但不會太大。
德宗提出,我們出兵,要經過金家寨。金家寨可是重鎮,汪東閣民團把守。汪東閣民團與六安縣六區七區都有聯系,兩區舉行了起義,對汪東閣威脅最大,所以,汪東閣不會甘心,一定會蠢蠢欲動。現在沒動,是迫于我們紅軍力量強大,一直才沒敢動。
為了捉楊晉階,我們還打過一次,那時,汪東閣民團力量不強,一陣猛攻,他從后山逃跑了,只捉住了楊晉階。后來,汪東閣回來,利用水路,從三河尖購買了不少槍支彈藥,招兵買馬,大力發展武裝,又重修城墻,十分堅固,我說這些,同志們呀,這可是個難啃的骨頭呀,漆德宗擔憂地說,據說,汪東閣自己吹噓,別說g匪土銃,就是炸藥,都炸不塌。
德瑋不太愛講話,聽了,皺皺眉頭說,八哥和同志們說這些,無外乎是說我們這兒復雜,我們這兒還不穩,害怕出兵后會帶來想不到的嚴重后果,實際上多慮了。
哦,德瑋,你可是黃埔高才生,有什么高見,說一說,漆德坤說,我感到八哥講的,是實話,是讓我們高度重視的,否則,是要吃虧的,你這么一說,還真得分析分析。
我沒有考慮這些,我在考慮,是不是找人跟汪東閣接觸一下,漆德瑋說,為啥?一是解釋,消除“誤會”,因為金家寨重鎮,不在我們轄區,我們倆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當時是解決楊晉階的,不是針對他的,讓他放老實點,最好是嚴格遵守楚河漢界,否者,是沒有好下場的;二是調集人馬,我跟維炯去,再各團抽調一些力量,我帶赤衛隊,有二百人槍足夠。留在根據地十多人槍,有點少,我建議,一百人槍,分六個組,分別在各區巡邏,確保穩定,咋樣?
我本來想拍板的,可德宗站起來說,我建議還是少派人去,那地方復雜,情況又不熟。
我招招手說,八哥,德瑋說你多慮了,你真是多慮了。我們的同志有生命危險,我們能坐視不管嗎?蘇書記來信,是血書,是用血寫的呀,一滴滴血都滴在我的心坎上,每一滴,都在敲打著我,叩問著,啥意思,能不明白?情況緊急,萬分緊急!
屬原說,周炯,我覺得,你作為師長,不能遇到事情就激動,太感情用事不好,最起碼,得讓人偵察一下。
梯云,又是你,大聲說,火燒眉頭了還猶豫?屬原參謀長提出來的意見我不贊成。紅三十二師不是中共商城縣委的,也不是中共商南邑的,是黨的,我們黨要紅三十二師咋辦就咋辦。
六霍起義,是黨的決策,現在有危險,我們距離又近,去支援,是黨的命令,應該無條件服從,梯云又說,屬原說的,那是害怕,再說了,時間這么緊,也容不得來回,要是耽誤了,后悔都來不及。維炯,要去,我這個書記打頭陣,當先鋒,帶一個連,繞道金家寨。至于跟汪東閣接觸,并不是不可,接觸了并不是與他同流合污,只是權宜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