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聽著席容煙那一口一聲的韞玉哥哥,額頭上冒了青筋,又深吸了一口氣。
他掐在席容煙的下巴上的手指力氣更甚,彎腰靠近面前淚盈盈的臉龐。
這張臉依舊這么無辜的含著淚,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極了。
夜里她與顧韞玉說笑的那一幕是她親眼看見的,前世為了顧韞玉都要去死的人,只怕現(xiàn)在她也巴不得自己早點(diǎn)死,她好和顧韞玉在一起。
他靠近他,壓低了聲音,看著她吃痛的神情問她:“你在朕生死不明的時候拋棄朕離開。”
“你現(xiàn)在讓朕相信你?”
席容煙下頜上疼的喘息,沙啞道:“我是想找人來救你,我喊了人去看你的,只是他們?nèi)ネ砹耍サ臅r候你已經(jīng)不見了。”
“他們說林子里有野狼,說你可能被野狼叼走,我仍沒有相信的,我依舊想去找你。”
“只是我昏了過去,我也不知道去了金陵。”
“你要是不信,你讓人去村子里問問。”
魏祁靜靜冷眼看著席容煙,直到她說完,他才冷嗤:“那村子里是有人救過你,不過你猜為什么,朕的人一去打聽,第二日救你的那戶人就搬走了。”
說著魏祁冷冷看著席容煙:“你說她為什么搬走?是不是朕派人去打草驚蛇了,害怕了?她們幫你幫你隱瞞行蹤,你給了她們多少銀子?”
“席容煙,你是不是覺得收買了一個婦人,朕就真的找不到你?”
席容煙神情微微一變,連忙搖頭。
她忽然又想起自己在金陵醒來的時候,身上的所有首飾都沒有了,那些金釵首飾都是魏祁給她的,一件就價值不菲。
她當(dāng)時病重沒有多想,如今想起來,那日她半夜醒來讓那婦人帶她去行宮,韞玉哥哥后來卻說那婦人半夜就走了。
現(xiàn)在仔細(xì)一想,定然是那婦人帶走了她身上的所有首飾跑了。
她怔怔看著魏祁:“不是我給她了銀子,我也沒有讓她隱瞞我的行蹤。”
“是她偷走了我所有的首飾跑了。”
魏祁氣極,揪著席容煙的領(lǐng)子怒吼:“你還在撒謊!”
“你為了維護(hù)顧韞玉欺瞞朕,就當(dāng)真覺得朕不會拿你怎么辦是不是?!”
領(lǐng)口被提起來,身上的重量都在領(lǐng)口上,勒的她后領(lǐng)發(fā)疼。
這一瞬間的魏祁看起來格外可怕,可怕到席容煙都不敢再開口。
她被提在半空,又被魏祁重重一摔,跌回到軟榻上。
受傷的手掌撐在軟墊上,疼的她額上冒了汗。
面前忽然壓下來一團(tuán)陰影,整個將她籠罩。
她驚恐的抬頭,看到的是在幽暗中一雙冰涼的眼里,那雙眼睛寒涼瞇起,只讓人覺得冷。
下巴被他的手指捏住,陰沉的聲音落在她耳邊:“煙兒,實(shí)話告訴朕,他有沒有碰過你。”
席容煙后仰著頭搖頭:“我們沒有你想的那般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