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那邊,李朝靖聽下人來報,說李卿落是去了金陵衙門的牢獄一趟。
“姑娘在里面待了很久。”
李朝靖便猜到她是去見誰了。
“那老貨怎樣?”
下人說:“聽說要不行了。”
李朝靖嘆氣:“她在劉家這些年,怕是確實吃了不少苦頭。她想進去,應該是要看那老毒婦怎么受罪的……就是她一個姑娘家,如此行事實在太不像樣了!”
可是李朝靖又無可奈何。
他這個親生女兒行事,非常大膽,又從不顧及將軍府和他。
而且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捅了簍子也有老太太那邊給她兜底。
這讓自己這個做親爹的想要管教她,都無法插手。
“老爺,還有……好像還有別的人,在幫姑娘。姑娘回來的時候,有個騎馬的郎君是一路將姑娘護送回來的。”
李朝靖瞪大了眼。
“是誰?看清了嗎?”
下人搖頭:“看不清。但是瞧著出身不凡。騎的馬,穿的衣,都并非尋常。”
李朝靖氣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她究竟在和什么人來往!?我們將軍府,可再經(jīng)不起另一件丑事了!”
“她是非要把這個家,徹底攪散了不成!?”
“我就說她一個女娘,怎么整日那么大的本事,可以這里算計那里跑的,結果是她也與外人有了勾結。”
“你去查!好好的給我查!查到她到底與何人有私下往來,然后拿了證據(jù)來找我!”
“這一次,我一定要防范于未然,不能再讓將軍府重蹈覆轍,要徹底掐滅她再做出像珠兒那般的丑事來。到時害的毀家滅族,我定先親手勒死她!”
母親不是一向慣著那丫頭嗎?
如今將她慣得目中無人,眼中毫無自己和她母親兩個尊長,既如此,他就拿著證據(jù)去讓母親瞧,她李卿落干的好事!
然后,自己再好好徹底收拾那丫頭一頓,讓她徹底心服口服自己這個父親!
雪,簌簌的下著。
李卿落泡了一個熱水澡,坐在窗邊,開窗看著窗外的雪,一直等到了夜半的子時。
雀兒已經(jīng)趴著睡了一會兒了。
起來時揉著眼睛過來,給李卿落又披了一件衣裳。
“姑娘,小心著了風寒。不過這雪有那么好看嗎?姑娘怎么像是看不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