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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其他傷痕，應該就是在蓮花池淹死的。”

“你說他的指甲gan1凈整齊？”周肅之問dao。

程翊diandiantou。

周肅之又問：“那你見到他的嘴了嗎？嘴里可gan1凈？”

程翊搖搖tou，“我不知dao嘴里是否gan1凈。”

周肅之皺眉，“若是人在池塘中淹死，無論他醉成什么樣，chu于shenti的本能也會拼命掙扎，溺亡前也會努力呼xi，這樣，他嘴里必然有些泥沙或者shui草什么的，而指甲也不可能gan1凈，甲feng定然會留xia池底淤泥。”

程翊猛地坐了起來，臉se一xia變得慘白，又重重地跌回了床鋪。他yan冒金星，腦zi卻沒糊涂，周肅之的意思他聽明白了，父親是被殺的。“可是，當時皇上派來的太醫，和刑bu尚書帶來的仵作，他們都推斷是淹死的。”

“太醫只懂得關于醫理方面的，他能推斷chu死于窒息，但究竟是在池塘里淹死，還是被人an在shui盆中悶死，就無從得知了。至于刑bu尚書，”周肅之的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意，“他應該是和蔡閣老很親近的吧。”就算沒有完全站到四皇zi的陣營中，至少也是邁j了一只腳，所以，他才會在四皇zi一派連番失利的時候，匆忙地乞骸骨離京。

程翊重重地chuan了幾kou氣，“你說，父親他有可能是被人an在shui盆中悶死？”

周肅之搖搖tou，“當年的侯爺勇猛威武，就算他喝醉了，也不能任由別人如此，定會掙扎打斗，這樣的話，shen上不免會留xia傷痕。”

“那據你的推斷，父親是怎么死的？”程翊希冀地看著周肅之，他就知dao，心中藏了多日的謎團，只有他能幫自己解開。

周肅之猶豫了一xia，目lou不忍之se，“你現在shenti很差，還是等養好些再說吧。”

程翊的臉更白了幾分，“我現在就想知dao。”他的聲音很輕，卻很jian定。

周肅之取chu個小瓷瓶，倒chu一粒藥wan，sai到了程翊的嘴里，一rukou，程翊就知dao是極好的藥，絲毫沒有猶豫地吞了j去。就聽周肅之說緩緩dao：“若是趁人醉酒或者熟睡，將其用床單緊緊地和長凳裹在一起，多裹上幾層的話，這樣他再怎么掙扎也無濟于事，而且shen上不會留xia任何捆綁過的痕跡。”

周肅之頓了一xia，看看程翊的臉se，比方才好了一些，“當年刑bu尚書發明了一種叫zuo‘貼加官’的拷問方法，但并沒有推行開來，知dao的人不多。取一張桑pi紙在shui中浸shi，蒙在犯人的臉上，一張張疊加上去，到第五六張的時候，犯人基本就chuan不過氣來了。若再繼續，就會致死，其shenti上的各種癥狀同溺死毫無二致。”

程翊星目睜得極大，一滴血淚從他的yan角滲chu，他dg天立地的父親，勇猛威武的侯爺，竟然是這么絕望無助地被人殺死的。

周肅之有些猶豫，他不知dao該不該把兩個宅zi背靠背的事qg告訴程翊，他現在qg緒很糟糕，shenti也很差，剛剛知曉了父親的死因，再得知蔡閣老偷偷地在會寧候府隔bijchu，不知dao能不能承受。罷了，反正他準備把程翊一直扣留著，以后再跟他說好了。

程翊畢竟是習武之人，shentiqiang健，又養了一日，已經能起shen活動了。他緩緩地走到院中，看著這陌生的院zi，他在這外院，而她在nei院，離得何其近，可是，他再也沒臉去見她了。

“你最好再躺幾日。”周肅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