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定不負相思意。”
蘇陽旭握著她的手,緩緩抬起,至于唇邊親了一口,深情款款看著她,述說衷腸。
這才逗得梅貴人破涕為笑,倆人不再纏綿,而是起身,一人伏案忙碌,一人伴隨左右為其研磨,來個紅袖添香。
他們你儂我儂,感情升溫,殊不知她的壞水,正中周南茉下懷,成了她的甜水。
不過此時的周南茉可不好過,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一般,被一匹蠢狼盯上。
德妃跟前大宮女佩欣,帶著幾個奴才一同來永和宮,對周南茉皮笑肉不笑恭敬道:“我家娘娘有請周答應過去一趟,還請周答應盡快,別讓娘娘久等了。”
姿態恭敬,言語毫無敬意,甚至可以用狂妄高高在上來形容。
果然,主虎奴狂,手握重權,才是生存的底氣。
周南茉從容起身,溫柔笑著點頭:“有勞姑姑走這一遭,不知娘娘找我所為何事?”
張錦棉遞上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佩欣瞥了一眼,輕笑著后退一步:“奴婢不過是奉命行事,小主就別為難奴婢了。”
“況且,我家娘娘最是心地善良不過,不會為難于您的,畢竟您眼下可是皇上的心尖尖,誰敢為難啊?”
這點東西,她佩欣還看不上,唯有娘娘好了,她這個做奴才的才能好。
誰讓娘娘不開心,她佩欣便會厭惡,奴才就得喜主子之喜,惡主子之惡。
一個剛爬床被寵幸的賤婢,竟然有幸晉位,晉位就跟喝水一樣簡單,長此以往,那還得了?
陰陽怪氣的話,周南茉聽了只覺好笑,恨就對了,但恨錯了人,自己也不過是個冒牌貨,真正的心尖尖不在這,在皇上的床榻之上。
“走吧。”
她抬手摁下張錦棉停在半空保持遞送的手勢,越過眾人走在最前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一行人來到翊坤宮,緊閉的殿門被打開,有一太監出來,神色傲慢,不疾不徐對周南茉躬身施禮:“奴才給周答應請安,您來得不巧,娘娘剛剛用了午膳,正在小憩呢。”
“要不您就在這等會?等娘娘醒了,奴才再回稟娘娘,請您進去?”
烈日如火撩,紅腫的雙頰在烈日下,尤為火熱刺疼,頭頂上的日光過于耀眼,晃得眾人不得不瞇著眼睛看人,以至于,不管什么身份的人,在看人的時候,都會小看人。
周南茉看了一眼緊閉的殿門,微微頷首:“是。”
說完,徑直抬腳往石榴樹底下陰涼處站著,距離用午膳,還有半柱香功夫。
況且,德妃還特意派人去請自己過來,說明知曉自己一定會過來的情況下,還是借口說午睡了,讓她等著,無非就是看見自己得寵,晉位礙著她眼了,想要以此磋磨她泄憤。
不過,她慣會鉆空子,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軟柿子。
在看見她的舉止后,佩欣和太監沛德倆人面面相覷,都傻眼了,娘娘叫她過來是為了磋磨她,讓她吃點苦頭,站在烈日下受罰,而非站在陰涼處歇息啊!
這……
佩欣臉上笑意瞬間斂去,面無表情,眸色陰冷,走上前,躬身施禮:“石榴樹上有諸多毛蟲,小主還是別站在樹底下為好,以免毛蟲掉下來沾染上,定會起風團(過敏,紅疹)。”
“而且,小主不在殿門口候著,萬一娘娘醒來看不見您,屆時還需奴才尋找,有恐會費時,所以還請小主站在方才的位置上,這樣才更加醒目,等娘娘醒來,一開殿門便能看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