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清不甚自在地扭過臉去,游離的目光再次鎖定靜初離開的背影。
雀躍地扭著小腰,幾乎不盈一握,及腰的秀發水草一般在腰間蕩漾。
看來,白家的膳食還是不怎么好啊,瞧把這小白癡瘦的。
他譏誚勾唇,好似自嘲一般:“殿下高抬,她若是知道拈酸吃醋,那就不傻了。”
最起碼,守著自己這么一棵掛滿金元寶的搖錢樹,她只需要開個竅,像樹藤一般纏繞上來,權勢富貴唾手可得。
分明是水做的女人,她非要倔強地用鐵鑄造脊梁,選擇裝瘋賣傻,忍辱負重地偷生。
涼亭之下,初九“噔噔”地上山,先是沖著沈慕舟跪地行禮,方才轉向池宴清。
簡單地將適才荷塘旁所發生的事情說了。
池宴清一臉的果不其然。
沈慕舟則眸光微閃,一臉的若有所思。
“前陣子聽聞這造謠之人乃是你那庶弟池宴行,本王還覺得詫異,覺得這手段委實不怎么高明。
如今倒是被一個傻丫頭一語驚醒夢中人。池宴行造謠詆毀于你,原來并非為了這世子之位,而是想要將史千雪嫁給你。
所以……”
他丟下手中棋子,饒有興致地往前探了探身子,詢問道:“白家這個丫頭,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
“我怎么知道?”
“她可是你的試婚丫鬟,眾所周知?!?/p>
“本世子對她又不感興趣,不過區區兩面之緣罷了?!?/p>
沈慕舟促狹地望著他:“那初九可真是多此一舉了,明知道自家世子對白姑娘不感興趣。適才怎么一見到她的影兒,就立即主動往跟前湊,打聽情況?顯然這事兒平日里沒少干?!?/p>
池宴清也跟著一本正經地附和:“就是啊,初九,你這么心急火燎地湊到跟前去做什么?”
初九:“……”
算了,這鍋自己背吧。
眾所周知,自家世子渾身上下嘴最硬。
義正言辭地道:“屬下只是好奇,她來侯府做什么,怕她白家牛皮膏藥一般纏著世子。”
池宴清點頭:“有道理?!?/p>
沈慕舟并未拆穿:“本王倒是覺得,此女似乎有些不簡單,尤其是她適才絆倒在地之時,反應神速,身手也十分迅捷。你說,她與李富貴被殺一案,會不會有什么牽連?”
池宴清不置可否:“暫時不排除,但她也沒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