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清不置可否:“她醫術不錯,可沒有這么大的本事。”
“你真這么認為的?”
“這不是明擺的事情嗎。暫且不說那些幫她施藥之人從何而來,這銀子的花銷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沈慕舟略有些不滿地看了池宴清一眼:“你的奴婢都安插到她的身邊了,你還要跟我裝傻?”
“你說她身邊那倆丫頭啊,不是我的人。”
池宴清繼續敷衍:“是別人以我的名義送的。人家不太方便出面。”
沈慕舟并未繼續追根究底,一聲輕哼:“難怪她跟前的丫鬟都敢如此囂張跋扈,不把主子們放在眼里,原來,是有恃無恐,背地里有人撐腰。”
池宴清揉揉鼻子,咽下已經到嘴邊的話,并沒有解釋。
沈慕舟又狐疑道:“這白靜初竟然能偷學會白家的不傳之秘,本王瞧著,她醫術不簡單啊。這藥方究竟是出自于誰手,還不一定吧?”
池宴清繼續裝傻:“你知道的,我忙著府衙里的瑣事,很少來安置所,所以我也不太清楚這里的事情。
我只知道,施藥義診之人絕對不可能是她白靜姝。”
“那你一開始懷疑的那個跟你八字沒有一撇的白癡,究竟是誰呢?”
池宴清一噎,變被動為主動:“怎么,殿下也對她感興趣?”
沈慕舟坦然承認:“不錯,能令宴世子你這般藏著掖著,特殊照顧的女人,本王很好奇。”
池宴清瞠目道:“我與那白靜姝還曾有婚約在身呢,殿下怎么不感興趣?”
“感興趣啊,通過本王這幾日的留心觀察,不得不說,這位白家大小姐與宴世子你很般配。本王曾當眾許諾,要撮合你們二人。你意下如何?”
“我跟她白靜姝般配?”池宴清指著自己的鼻子:“麻煩殿下您好好瞧瞧,我跟她哪里般配了?”
“你倆都挺會演的。”
池宴清瞪著他,瞪了半天:“突然想起,衙門里還有要事需要處理,我回去了。”
沈慕舟回以一笑:“慢走,不送。”
池宴清憋著一肚子窩囊氣走了。
白來一趟。
沈慕舟勾起唇角,意味深長地哼了哼:“一個比一個沉得住氣。看你們裝到什么時候。”
池宴清前腳剛走,沈慕舟命人給白靜初送的飯到了。
疫所里的飯食一向簡單。
一天兩頓。
上午是白米粥,干糧加兩個炒菜。
沾了沈慕舟的光,菜一葷一素,干糧是白花花的大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