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得對方啞口無言:“我家先生一向很敬重秦閣主你。更不想與你為敵。”
秦長寂冷笑:“算你識相,沒有人想與我秦長寂為敵。”
對方一噎,對于秦長寂的狂妄,他也無可奈何。畢竟,人家的確有狂傲的資本。
他再次軟了語氣:“李公公已死,這些不義之財人人可取,秦閣主又何必非要忠心于一個太監,冥頑不化呢?
你若是與我家先生聯手,有錢有勢,不比你為了碎銀幾兩,繼續為李公公賣命要好?”
“李公公的確死了不假,但是有新舵主繼位。你可以不愿繼續賣命,但是這所有的財產,理所當然歸新舵主所有。你不問自取便是偷。”
“沒得商量?”
“沒有。你打算如何?殺人?滅口?”
“閣主誤會,我是帶著十足的誠意前來與閣主您談判的。”
秦長寂冷笑:“賈武都不敢露面,還談什么誠意?假如我猜得不錯的話,賈武現在已經開始頻繁毒發,沒有多長時間了。是要銀子,還是要命,你讓他自己選。”
對方聲音微沉:“這是新任舵主的意思嗎?”
“是,”秦長寂冷聲道:“讓他交出印章,還有從銀莊轉移走的所有寶藏,舵主自然會替他解除身上的蝕心蠱。”
對方干巴巴地笑:“交出這一切可以,可秦閣主總要讓我們知道這位新任舵主是誰,有沒有這個資格吧?”
“她有本事收服王不留行,自然就有資格讓你們臣服。多說無益,留給賈武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假如依舊冥頑不靈,我們將憑借信物,還有王不留行,先行收回屬于李公公的所有產業。敢覬覦這些財富者,只有一個死字。”
秦長寂撂下話,轉身就走。
前往疫所,見到靜初,秦長寂將見過對方的經過簡單說了。
“這個賈武能猜到枕風宿月二人的身份,并且這么快把手伸進防疫所,我總覺得,他在你身邊安排了眼線。”
“薛家與白家乃是姻親,白景泰也在疫所做事,把手伸到我跟前來輕而易舉。
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次出面的應當還是薛家人。這個賈武,輕易不會露面。”
“對付一個薛家,王不留行綽綽有余。到時候我的劍架在他們的脖子上,直接武力收服薛家。我就不信他薛家家主還能嘴硬,替賈武隱瞞。何必這樣大費周章?”
靜初笑笑:“李公公久居深宮,無暇分身打理生意,這才利用蝕心蠱掌控賈武,將所有事情全都交托于他。
尤其是后來李公公臥床三年,賈武一手遮天,背叛定是謀劃已久,下面人早就換成了他的心腹。
我們暴力收服,這些人若是只認賈武,不認信物,與強取豪奪無異,接到手也是個爛攤子,恐怕后患無窮。”
秦長寂點頭,表示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