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追我趕,秦長寂估摸著,即便有薛家的眼線追蹤自己,應(yīng)當(dāng)也已經(jīng)甩脫,方才頓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
池宴清情不自禁地贊嘆了一聲:“好輕功!有如此不凡身手,卻做賣命的勾當(dāng),真是可惜了。”
秦長寂譏諷道:“否則呢?給朝廷賣命嗎?對不住,我秦某人不伺候。你若想取我性命去邀功,不用廢話,只管出招。”
單手拔劍,挽起一個利落的劍花,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
池宴清卻并不著急,仍舊慢條斯理地纏繞著蛇骨鞭。
“他李富貴死有余辜,你這命我不是非要不可。但你在我地盤殺人,按照你們江湖規(guī)矩,你總要跟我報備一下吧?”
“你自己都說了,他死有余辜,人人得而誅之。”
“琳瑯閣里,跟你一起的那個女人又是誰?”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與別人無關(guān)。”
“白靜初?”
秦長寂眉尖微動:“你為什么這么認(rèn)為?我秦長寂身邊不缺女人。”
池宴清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額頭:“腦子,一般人沒有這樣敏捷的應(yīng)變能力,還有,可以拋棄矜持,不擇手段。”
“你這是在夸獎她,還是罵她?”
“罵她!”池宴清有些咬牙切齒。
“好的,我會代你轉(zhuǎn)達(dá)。”秦長寂淡淡地道。
池宴清“呵呵”冷笑:“看來,你們很熟。難怪你會那般拼命護(hù)著她。”
秦長寂挑眉:“不太熟,最熟的一次,你也見到了。”
池宴清的牙根又緊了緊,咬得發(fā)酸:“你殺李富貴,也是為了她?為她報仇?”
“你說什么便是什么。”
“你這是承認(rèn)了?”
“沒有,”秦長寂一口否定:“我只是順了宴世子你的猜疑,不能作為供詞。”
他故意用話刺激著池宴清。
池宴清不僅沒有發(fā)怒,反而笑了。
“那你們?yōu)槭裁瓷焚M(fèi)苦心地殺那個苗疆女子?”
“她不是我們殺的,是被人滅口。”
“誰?”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