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心里納悶,就跟小貓抓似的,哪里舍得離開?
她帶著枕風(fēng)就在不遠處的蔭涼之下,兩人壘起一個小土堆兒,上面插一根木棍,你扒一把,我扒一把,看誰會將木棍扒倒。
然后暗自留心老太爺這里的動靜。
枕風(fēng)有些懊惱:“今兒若是讓宿月來就好了,她懂一點唇語,也能揣摩個八九不離十。”
靜初不知道宿月竟然還有這本事,等回到白府,自己定要向她多討教討教。
易容術(shù),唇語,技多不壓身,這都是關(guān)鍵時刻能保命的本領(lǐng)。
現(xiàn)在她只能使勁兒支棱著耳朵,仍舊還是徒勞。
樹蔭之下,白老太爺率先開口:“實不相瞞,一位姓賈的故人托老朽前來,求宴世子高抬貴手。”
池宴清疑惑不解:“姓賈的故人?姓甚名誰?”
“賈武。世子想必記得吧?”
白老太爺緊盯著池宴清,仔細揣摩他面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池宴清自然是不記得。
但他也是人精一般的人物,知道白老太爺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到這荒山寺廟里特意來找自己。
他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反問:“白老如何會認為,我一定識得他呢?”
“因為,枕風(fēng)與宿月是世子你的人。”
跟這兩個丫頭有關(guān)?那豈不是跟白靜初也有關(guān)系?
池宴清不動聲色地瞧了白靜初一眼。
那個小白癡正席地而坐,玩土玩得不亦樂乎,一臉?gòu)珊瑺€漫天真。
“那白老太爺與賈武又是什么關(guān)系呢?他為什么不親自來找本世子?”
白老太爺并未從池宴清的話里,還有臉上看出任何可疑之處。
“他心有慚愧,無顏面對。老朽可以代表賈武做出決定。”
池宴清微微挑眉:“所以呢?白老想要讓我如何高抬貴手?”
白老太爺沉聲道:“賈武一時被利益沖昏了頭腦,鬼迷心竅,做出背叛李公公之事。
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蝕心蠱折磨得痛不欲生,還求宴世子能看在老夫的薄面之上,給他一粒解藥。
他愿將李公公的所有寶藏與產(chǎn)業(yè)全部雙手奉還,自此隱姓埋名,絕對不會再與王不留行有半點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