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灼華這話一說出口,大夫人才意識到,眼前的許灼華已經不是曾經任人宰割的許恕華了。
這種用在小妾身上的手段對許灼華沒有用,用莫須有的罪名壓不住許灼華。
而且程牧昀在許家受傷,程家一定會追責,把許灼華推出去顯然不行。
按照許灼華所言,晚上一直給程牧昀灌酒的大少爺許積孝才有更大的嫌疑。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思考著如何才能保全許家。
許灼華繼續質問,“大夫人現在不應該好好查一查,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失火?怎么偏偏是少帥受傷了?好好給少帥一個交代,否則整個許家都別想逃脫干系!”
大夫人的嘴角氣得顫抖,但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許識秾這時候站了出來,“恕華說得對,咱們現在應該先把失火的原因查清楚,而不是互相埋怨。”
大夫人低著頭,許灼華暗暗等著看笑話。
還能查出什么原因?
這火本來就是許家的人一起放的,現在查原因,無非就是商量推出來哪個人當替罪羔羊罷了。
昨晚有程牧昀提醒自己,反正替罪的羔羊絕對不是她,現在就看許家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仔細想一想,許家的人真是夠傻的,在放火的時候,就沒想過萬一程牧昀真的跟她在屋內云雨,兩人反應不過來被燒死嗎?
許家就差那點嫁妝錢?不惜把程牧昀的安危搭上。
還是因為許灼華是養女?他們不想出錢。
許識秾和大夫人去了不知道多久,也沒有做好計劃失敗的準備,磨蹭到了午間,才灰頭土臉地回來。
許灼華猜測,這兩人都沒什么城府,害人估計也是第一次,沒什么經驗。
其實兩人現在只要不負隅頑抗,多多拿出點錢來平息,隨了程牧昀的意思,也就沒什么事情了。
但是偏偏兩人都不是那種油嘴滑舌腦袋靈光的人,不知道個中緣由。
仆人端來一個黑漆漆的香爐,一下子扔在許灼華的腳下。
香灰撒了一地,灰撲撲的,香爐上沾的碳灰也磕下來一點。
許灼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香爐就是自己屋子里的那個,當時嫌棄味道太沖,她還讓杏花把香給滅了。
大夫人趾高氣昂,指著許灼華,“混賬!這香爐是不是你屋內的?”
還是要把這屎盆子扣在許灼華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