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灼華捂著耳朵,被陳鶴德按在墻角,她聽著外面的聲音漸漸消失,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陳鶴德低頭,聲音冷冷的,“誰會往開槍的地方跑?你是傻子嗎?”
許灼華蹲在角落里,“那么亂,我怎么知道是哪里開槍?”
陳鶴德向后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轉頭看了看四處的情況,然后視線落在許灼華的身上。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許灼華這才抬起頭,看到陳鶴德肩膀上在往外淌血,她撅了撅嘴巴,想堵住鼻孔不聞那血腥味,“您真是貴人多忘事。”
陳鶴德似乎想了起來,“你是程牧昀的人?”
許灼華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是獨立的人,才不隸屬于一個男人,但是現在的情況,好像她只有程牧昀這一個靠山了。
百般不愿意地承認:“是。”
聞言,陳鶴德的臉忽然變得嚴肅,向許灼華走近了一步。
周身帶著凜冽的血腥氣,像忽然打開的冰箱,里面凍著剛宰殺的牛羊。
許灼華心底一沉,陳鶴德似乎跟程牧昀不是很對付,她現在豈不是羊入虎口了?
“程牧昀是你什么人?”
許灼華咽了咽口水,心一橫,“表哥。”
反正不能說是未婚夫就對了。
陳鶴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他的新歡。”
許灼華暗暗松了一口氣,站起身,因為剛才在地上爬,衣服上有很多泥土,她左右拍了拍,然后道:“多謝陳副署長,我先下去了,不耽誤你辦案了。”
陳鶴德點點頭,把手槍收回腰間,跟著許灼華一起下了樓。
百樂門的大堂內,除了警員還有一些百樂門的侍者,賓客已經跑光了。
程牧昀也不知所蹤。
許灼華愣在原地,剛才程牧昀沖過來抱住羅云樵,估計現在是送受驚的羅云樵回家了吧。
但是他怎么不找一下自己呢?
就算只是為了許家的東行南線,也不用這么絕情吧?我一個弱女子,遇到這么危險的事情,他居然還只想著把妹!
可惡!
許灼華氣憤地跺跺腳。
陳鶴德輕笑了一聲,“小姐怎么稱呼?”
“許灼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