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灼華敲了杏花的腦袋,“別胡說八道,陳鶴德不是個好相與的人?!?/p>
每次遇見,陳鶴德都出現得很巧妙,每次都卡在許灼華心里煩悶的時候。
許灼華對陳鶴德,唯一的關系就是,實踐者和見證者。
天空下起濛濛細雨,許灼華撐開傘,周圍慢慢變得冷了一些,她抬手摸了摸手臂。
皮鞋踩著積水,緩緩走來,最后停在許灼華的面前。
許灼華抬起傘面,看到程牧昀的臉。
“你怎么在這里?”
程牧昀似乎剛剛遇到了什么煩心事,俊朗的眉輕輕皺著,嘴巴抿成一條線,但卻擋不住他的英俊。
許灼華的心臟開始瘋狂地跳動,小鹿一樣水靈靈的眼睛看著程牧昀,水汽彌漫,一滴淚悄然落下。
程牧昀的心底一軟,抱住她瘦小的身體,溫柔地問:“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
許灼華認為一定是天氣的緣故,加上自己等了這么久,才會變得難過。
然后眼淚更加洶涌。
她有很多話想跟程牧昀說。
早在她看到他的也登報發表了。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但這個時代,表面的風平浪靜,往往代表著暗潮涌動。
百樂門里的東瀛人越來越多,留著一小撮丹仁胡,身材矮小,低頭偷瞄臺上的舞女,十分之猥瑣,讓許灼華感到惡心。
許灼華不喜歡這些人,她走到樓上霍老板單獨留給她的雅間,安靜等著杏花。
杏花最近跟胡茉莉走得很近,經常會單獨教胡茉莉,二人有發展成好朋友的趨勢。
許灼華覺得需要提醒一下杏花,免得杏花跟胡茉莉學壞了,沾染上鴉片。
外面忽然一陣躁亂,有女人的哭聲,還有男人的調戲聲。
“不要,爺,我賣藝不賣身。”
生硬的口氣,“你的……皇軍看得上你,大大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