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昀從東州回來之后找了好幾次陳鶴德,兩人早就分析了利弊,一致認為應該繼續做下去。
蕭梧新的信,也不過是提醒他們小心一點。
許灼華猛地坐起來,一把甩掉頭上的毛巾,“你們知道這么做的后果嗎?”
陳鶴德挑挑眉,“司家的手還伸不到新海城。”
許灼華氣死了,原本以為陳鶴德能勸一勸程牧昀,但是現在看來,這倆人能玩到一塊,也不奇怪,一個比一個犟!
真想一巴掌呼過去。
“不過,我們的計劃里,沒有接近羅云樵,我不知道程牧昀是怎么想的,剛把你娶到手,這么快就要攻略羅云樵了。”
陳鶴德說話時盯著許灼華的反應。
但是許灼華卻沒什么反應,只是輕輕皺了皺眉。
“所以你們就非要調查羅家是嗎?”
陳鶴德點頭:“是。”
許灼華氣得掀開被子,抬腿下了床,“一個個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排著隊往火坑里跳,真是好言難勸想死的鬼,老娘不管了!”
陳鶴德拉住許灼華的手,輸液管上纏著的玻璃瓶掉在地上,猛地炸開,熱氣蒸騰著飄上來。
“你要去哪?”
許灼華本來很生氣,這瓶子一碎,流了滿地的水,還把陳鶴德的鞋子都打濕了,瞬間覺得理虧了。
“對不起。”
陳鶴德愣了一下,“沒有必要道歉,讓人收拾一下就行。”
許灼華道:“我找你就是為讓你攔著程牧昀,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先走了。”
陳鶴德忍住皺眉,“你現在燒還沒退,身上也沒錢,出去了能去哪里?”
許灼華撅起嘴巴,“怎么走過來的,就怎么走回去,我要回許宅,找二哥幫忙。”
“找許積信干什么?讓他攔著程牧昀?連我都說不動程牧昀,你以為許積信有那么大的本事嗎?”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許灼華瞬間覺得十分無力,難道程牧昀就必須走上必死的道路嗎?
許灼華無力地癱坐在病床上,眼睛無神地看著地上蔓延的水漬。
陳鶴德看著許灼華失神的樣子,莫名來了一股火氣,但還是先把許灼華的被子蓋好,“你就這么喜歡程牧昀嗎?他都要娶羅云樵了,這些天他一直往羅家跑,把羅會長哄得找不著北,他們兩個好事將近了,程牧昀值得你為他做到這個地步嗎?”
許灼華沒辦跟陳鶴德解釋,只能說:“程牧昀接近羅云樵是為了我的安全,我不想他這么做,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