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只覺得身心俱疲,說話也有氣無力:“謊言不會因為它出發點是善意的就不會給人造成傷害?!?/p>
“之前總是你開導我教我道理,現在,輪到我告訴你了?!?/p>
余歡習慣對任何人都笑臉相迎,尤其是在面對希爾的時候。
可偏偏這笑容苦澀無比,比不笑還更戳心。
“很多事情并不是一句道歉和解釋就能解決的?!?/p>
傷口會愈合,但也會留下疤痕。
余歡再次后退,拉開與希爾的距離,深吸口氣,聲線沙啞:“好了哥哥,到此為止了?!?/p>
余歡側過身子,從希爾身旁走過,卻被一雙冰涼的手攥住手腕。
第一反應,好涼的雙手。
第二反應,不對,希爾的手不應該這么涼。
心下一緊,余歡猛地回頭,青年身形搖晃,眼看就要倒下。
“希爾!”
情急之下,余歡一把抱住希爾即將倒下的身子。
希爾身形修長勻稱,但對余歡來說,一個成年男性獸人的重量還是讓她有些支撐不住。
“歡歡……”
余歡顧不得其他:“希爾,你怎么了?”
“咳!我沒事歡歡……”希爾虛弱的嗓音好似風一吹就會散開,他指尖費力地將余歡鬢角散落的發絲別在耳后。
“歡歡,原諒我好不好?”
余歡勉強撐著身子:“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管這個???”
余歡將人扶到長椅上坐下,此時余歡才看清希爾現在的模樣。
他臉上血色盡褪,整個人身上籠罩著一層病態的虛弱。
只有那雙淺金色的眼睛,依舊眸光柔和地看著她。
余歡有些別扭的別過臉去:“你到底怎么了?”
之前希爾的身體狀況分明沒有那么糟糕,他說的‘事’到底是什么?
希爾抿著慘白的唇,沒說話。
余歡垂下眸子,即使已經有心理準備還是難免失落。
“歡歡,對不起,等時機到了我會跟你解釋一切,連同權曜的事一起。”
“沒關系。”相比于知道真相,余歡更擔心希爾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