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食色性動物,林臻自認不是圣人,自然也無可避免。
那蒙汗藥里面夾帶些許的催情藥,昏迷的時候并沒有什么感覺,醒來后卻覺得渾身燥熱,從里到外,灼燒著她的身體和理智。
傅景恒便是在那時候走進來。
那時候她忽然生出了一個想法,想看看向來冷靜自持的他,若是染上了欲望會是何種風情。
想看高昂的頭顱低下,被愛欲折磨,向她求饒的模樣,于是她沒有掩飾身體的難受,畜意勾引,主動親了他。
而傅景桓也如她所想的那般上勾,控制不住將她壓在床上親吻,從嘴唇到鎖骨,暴戾的侵占。
她們交換著體液,呼吸,悶熱又濕黏,汗水從他的臉側滴落,落在她的鎖骨之上,原來愛欲是如此熱烈且骯臟的東西。
林臻回神,止住回憶,想要將當時的情景趕出腦海。
一個小小的意外而已,無論是對她還是對傅景桓都是。
“小姐,蔣公子來了?”雪梅進來帶話。
林臻還在放空的狀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雪梅說了什么。
“他來干什么?”林臻問。
雪梅搖搖頭,“蔣公子并沒有說,不過奴婢看他帶了一堆東西過來,想來是想找你和好。”
林臻讓雪梅領他進門。
她也正好問問,當初他是不是因為蘇玉珩的那些話才疏遠她。
蔣敘白和他的隨從拎著禮物進來,走路有幾分拘謹,壓根不敢直視林臻的眼睛,一副心虛的模樣。
林臻冷眼看著,并不搭話,也不招呼他坐下。
蔣敘白尷尬摸了摸鼻子,將東西放在桌面上,主動說:“林臻,我給你帶了宣州特產蜜晶糕和一些毛峰茶,你嘗嘗。”
“你來干什么?”林臻問。
“我們不是朋友嗎?”
“你所謂的朋友便是,你想來往就來往,不想來往就直接斷交嗎?”林臻質問,“對于之前的避而不見,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蔣敘白見躲不過去,讓隨從去門外等著,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之前的確是我做得不好,我不應該不回復你的書信,后面我想找你道歉的,但那時你不在府上,再之后我被我父親派回宣州辦事了。”
看似道歉,但實則都沒有說到點子上,因為什么和她斷交,又因為什么找她求和。
她覺得她應該有得知真相的權利。
“你是因為蘇玉珩跟你說我偷情的事情才疏遠我的吧”林臻直接指出。
蔣敘白沒想到她會直接挑明,表情凝滯,有幾分被說中小心思的窘迫,著急解釋,“不是的,我只是當時被一些事情困住了。”
“是什么呢?”
蔣敘白支支吾吾許久,愣是找不到理由,或是知道自己就算說出了理由,林臻也不會相信,頹敗低下了頭,沉默當做是回答。
“我以為我跟你志趣相同,愛好一致,是同頻的人。可你只是聽了蘇玉珩的話,就單方面斷交,生怕和我扯上關系連累你的名聲,我不知道你今日為何要上門,但既然當初你選擇了單方面絕交,如今我們也沒有往來的必要了。”林臻決絕說著。
林臻讓雪梅將之前他送的禮物都拿出來,加上桌面的這些,懟到他身上,“蔣公子還是提著你的禮物回去吧,恕我不能招待了。”
“就因為如此你就要跟我絕交?”蔣敘白傻眼,控訴,“你這也太不公平了,明哲保身不是人之常情嗎?況且我現在也跟你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