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禛哈哈大笑,并沒有怪罪他。
賜座后,才慢慢開口:“這么年你為國家出生入死,已二十有五依舊沒有成家。昭月這些年對你的深情眾人皆知,不如我將昭月賜婚于你,你看可好?”
傅景恒從座位上起身跪下,“皇上,昭月公主身份尊貴無比,微臣恐怕是配不上?!?/p>
“你堂堂大將軍,有何配不上的?!?/p>
秦慎以為他是假意推辭,“況且我替你們賜婚,只要你倆愿意,沒有誰敢有意見?!?/p>
“請皇上贖罪,微臣不愿意?!?/p>
“你……”
秦慎臉色有些難看。
秦昭月好歹是他的親妹妹,這傅景桓拒絕,是覺得秦昭月配不上他嗎?
“你為何不愿意,說理由聽聽?!?/p>
他的聲音有些冷,顯然是在壓制著怒火。
“微臣已有心儀的女子,我已承諾她要娶她為妻。”
傅景桓如此說著。
“你可以在娶了昭月之后迎娶那女子進門,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我會好好跟昭月說一下,那她不要為難那女子?!?/p>
秦禛大度地給了解決的方法。
“可是微臣不愿意心愛之人受委屈,臣的妻子只會是她一人。”傅景桓說得強硬。
雖是跪著,卻背脊挺直,直視著皇帝。
“你放肆!”秦禛徹底沒了耐心,只覺得他三番四次的否決是在打自己的臉。
“迎娶公主是多大的恩寵,昭月看上你是你的本事,這婚事你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p>
他冷冷說著,眼里已經(jīng)沒有了來時的溫情。
說到底,皇帝需要的只是一個會聽話的棋子。
棋子聽話時,他可以施舍幾分溫情,棋子不聽話,他便會露出原本冷酷無情的模樣,以天威壓迫棋子聽話。
“微臣寧死不屈?!?/p>
“好好好。”秦禛氣笑了,“好一個寧死不屈?!?/p>
他想要治他的罪,可是又怕兩人之間因此生分,局面僵持著。
“昭月等你這么多年,就算是再冷漠的人也該被感動了,傅景恒你當真是如此無情?”秦禛決定再次打苦情牌。
傅景桓卻換了一個話題。
“當然我去投奔蘇將軍時,皇上曾經(jīng)來為我餞別,讓我好好跟著蘇將軍干活,只要能將晉軍打退就可以為我的祖父平反,而如今兩國已經(jīng)休戰(zhàn)多年,為何我祖父平反的圣旨遲遲未到?!?/p>
他直視著他,眸色深沉。
秦禛恍惚覺得這是多年在監(jiān)獄見他第一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