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晴垂下眼眸,神色鄭重地看著蘇婉,“外交世家也就只有那么幾位,當時在場的高級翻譯官,符合條件的也只有我姐夫……”
說到最后徐妙晴的聲音變得很輕,平靜中又透著些疑惑,“蘇婉你能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嗎?”
蘇婉捏了一下裝著相片的信封,已經可以確定是徐芳薔了。
她當時拷貝編造的假對象身份,竟然就這么巧地被當事人給逮了一個正著,還引起了不必要的誤會。
蘇婉迎視上徐妙晴溫雅、認真探究的視線,好像自從他們在私人飯館見面之后。
徐妙晴就一直有合理的理由出現在她身邊,對她的態度很友善、熱情甚至是積極。
“抱歉徐老師,是我媽亂說的,沒有這回事兒。”盡管蘇婉一時間還弄不明白,但是她肯定要把這件事給說清楚。
徐妙晴彎了彎唇,輕點了點頭,“我覺得也是,校規校紀嚴禁處對象,你的心思都在學習上,肯定會遵守。”
“應該是你父母知道了你在國際經濟會議上的出彩表現,所以希望你以后也能成為一名出色的高級翻譯官,期望你再找一位同樣是高級翻譯官的對象。”
“父母的心情,我能理解的。”
徐妙晴抬手輕勾了勾被風吹落的頭發,眼角視線不經意地掃過巷子里的一堵鏤空的院墻,“因為我姐夫已經和我姐結婚了,兩個人雖然還沒有孩子,但是感情很好。”
“這次阿姨碰到的是我堂妹,要是碰到的是一些有心人,或者又跟其他人胡亂的說起,很容易被我們圈子里的人誤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對你在學校的影響也很不好。謹慎起見我去了霍家找你,從霍奶奶那里才知道搬到家屬院就來這里找來了。”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蘇婉讓自己的父母不要在外面亂說了。
這是肯定的,不然這麻煩只會一件接著一件。
“真的不好意思徐老師給你添麻煩了,我會跟我家里人說的。”蘇婉點頭應允。
蘇家人在農村干慣了農活,來到北平突然閑下來,渾身跟扎了針似的難受。
也不知道在哪里聽到別人撿空酒瓶、鋁制牙膏皮能賣錢,于是一家三口就拿著蛇皮袋從早到晚地在家屬院附近撿。
因為是離休干部家屬院,又聽說蘇婉在上高中,所以家屬院的人也很樂意將家里的舊報紙、喝剩下的酒瓶子給蘇家人。
鏤空磚墻的另一邊兒,蘇母正笑容樸素地接過別人給她的舊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