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沈珞初踩著宴會開始的時間出門。
季承言已經(jīng)在樓下等候多時,她徑直打開車門,坐在后座的另一邊,說道:“季總,晚宴七點鐘開始,您沒有必要五點鐘就在我家樓下等著,您是特別喜歡等人嗎?”
程悅琳五點鐘下班回家,在小區(qū)里看見季承言的車,上樓告訴她的。
從她家到宴會場地只需要二十分鐘,他們不用提前到場,六點半出發(fā)綽綽有余,結(jié)果季承言竟然五點鐘就到了。
沈洛初覺得都不是五點鐘,他有可能是更早到的樓下。
季承言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怎么,初初這是心疼我了?”
沈珞初沒有回話,默默收回自己的目光。
季承言打量著沈洛初今天的穿著,是件紅色抹胸長裙,修身剪裁,完美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頸間佩戴著一條簡約而不失華貴的寶石項鏈,與耳畔搖曳的寶石耳環(huán)相映成趣,更添幾分明艷貴氣。
“這件禮服很適合你。”
他頓了頓,又道:“為什么沒有穿我送來的禮服?”
季承言的聲音很低,顯得有些壓迫感,仿佛是在質(zhì)問她。
沈珞初皺眉,說話的語氣也不自覺冷了:“我不想穿不行嗎?難道和你合作,我連穿什么禮服都不能自己決定嗎?”
季承言送的是件白色禮服,同樣很獨特漂亮,她原本是覺得白色不適合今天才沒有穿,可聽到他的問話就有種被控制的感覺。
畢竟當(dāng)年是因為季承言變態(tài)的控制欲,才將她給逼走了。
車里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季承言知道她誤會了,連忙解釋:“我只是覺得那套禮服很適合你,所以才問問你原因,你不喜歡的話可以不穿,都由你自己決定。”
沈珞初聽到他的話,知道是自己敏感了,神情稍微緩和了些。
如果換作是以前,此時沈珞初估計已經(jīng)被重新帶回家里,換上他送的那套白色禮服了。
可現(xiàn)在季承言不僅耐心解釋,而且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不滿或者生氣的意思。
目前看來,他確實和當(dāng)年不同了,就是不知道這份改變可以維持多久。
前排的助理和司機目不斜視,保持著沉默,開車一路平穩(wěn)地到達萊維酒店的門口。
季氏集團舉辦的晚宴,從來是百家求邀請函的,畢竟有些前輩和大佬只有季承言才能請得到,這樣的陣容一年難得見一回,小公司或者發(fā)展中的公司參宴說不定能找到機會。
門口的服務(wù)員臉上帶有禮貌的微笑,收著前來賓客的邀請函。
當(dāng)進場的賓客們看到季承言的轎車出現(xiàn)時,不自覺地停住腳步,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季承言率先下車,然后主動打開后座的車門,彎腰對沈珞初伸出手。
沈珞初已經(jīng)戴上米婭的專屬面具,坐在車里都能感受到眾人的注視,她把自己的手輕輕搭上去,握著季承言的手優(yōu)雅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