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倉這些天不可能一直待在宮里,多半在宮外有個住處,我想讓你把他找出來。”
沈芊羽說起正事,她始終覺得最近宮里這幾件事或許都與他有關系。
魏崇衍應了下來,轉頭便安排了禾一去解決這件事。
只是禾一拍了許多暗衛,在宮外四處搜尋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沈芊羽算是看出來了,龍倉這一次回來之后,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強大了。
好不容易才解決了端王,又冒出來了一個龍倉,這讓沈芊羽的心情難免有些郁悶。
登基大典當日,天剛蒙蒙亮,整個皇城便籠罩在一片肅穆之中。
金鑾殿前的漢白玉臺階上,禁軍持戟而立,鎧甲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禮部官員們身著朝服,手持笏板,在殿外整齊列隊,連呼吸都刻意放輕了幾分。
魏崇衍身著玄色龍袍緩步而來,袍身上用金線繡制的九龍在晨光中若隱若現。
十二旒冕冠垂下的玉珠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在俊美的面容上投下細碎的陰影。
”吉時已到——”禮部尚書拖著長音高唱,聲音在金鑾殿內回蕩。
太常寺卿捧著傳國玉璽緩步上前,紫檀木托盤上的明黃色綢緞在晨風中微微顫動。
只是就在魏崇衍伸手欲接玉璽的剎那,殿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禁軍統領見情況不對,連忙把魏崇衍圍在了最里面,防止他被誤傷。
端王帶著五名藩王氣勢洶洶地闖進大殿,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怒氣,就好像他們是來替天行道的。
”陛下殘害手足,這玉璽接不得!”
端王振臂高呼,聲音里帶著刻骨的恨意。
他從袖中抖落一卷染血的白綾,上面的字跡已經發黑,”先帝臨終手諭在此!”
幾位藩王立即拔劍出鞘,寒光在大殿內交錯閃爍。
他們個個臉上帶著猙獰的神色,眼中閃爍著野心的光芒。
殿中文武百官頓時騷動起來,顯然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迎來一場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