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齊龍斌搓著手,眼神閃爍,“要不……我們先假裝答應求他,等他治好了迪迪,再……”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地下判官的懸賞令不撤銷,等他放松警惕,自然會有人動手。”
吳夫人眼睛一亮,隨即又沉了下去:“你以為陸鋒是傻子嗎?他身邊的高手能夠廢掉阿豹,又怎會沒有防備?”
“那怎么辦?總不能真的去求他吧?”齊龍斌的聲音里帶著哭腔,他從未想過,一個小小的勞改犯,竟然能把堂堂吳氏集團逼到這種地步。
吳夫人盯著病床上昏迷的兒子,看著他因劇痛而扭曲的臉,心一橫,眼里閃過一絲狠厲:“吳情!”
“媽……”吳情抬起頭,眼里滿是淚水。
“這事因你而起,也必須由你解決。”吳夫人的聲音冰冷刺骨,“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中午之前,把陸鋒給我帶到這里來!求也好,綁也好,就算是給他跪下磕頭,你也要把他給我弄來!”
“可是媽,他……”
“沒有可是!”吳夫人打斷她,“如果你辦不到,明天下午我就召開董事會,罷免你所有職務,收回你手里的所有股份,你弟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讓你給他陪葬!”
齊龍斌猛然抬首,對此表示訝然和震驚!
若是如此的話,那他與吳家聯姻,還有什么意義啊?
吳情則是渾身一顫,看著母親猙獰的面孔,又看了看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弟弟,終于咬著牙,點了點頭:“好,我去。”
她想起陸鋒在監獄里看她的眼神,想起他簽字時的決絕,心中一陣刺痛。
或許,從她讓他頂罪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就只剩下仇恨了。
“記住,”吳夫人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幾乎嵌進她的肉里,“我不管你付出什么代價,都得要讓他來治好你弟弟,但治好迪迪之后,我一定會要他生不如死!聽到沒有?”
吳情強忍著淚水,再次點頭,轉身便跑出了病房。
夜風吹在她臉上,冰涼刺骨,卻吹不散她心中的絕望。
她拿出手機,手指顫抖著,翻到那個早已被她拉黑的號碼,那是三年前,陸鋒所用的手機號。
與此同時,葉家莊園的客房里,陸鋒正盤膝坐在床上,閉目養神。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一縷亮光透過窗欞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
他指尖夾著一枚銀針,一根細微的銀針就在五指間輾轉反側地翻滾,銀針在月光下微微震顫,發出細微的嗡鳴。
“陸神醫,”管家阿榮在門外輕聲敲門,“葉先生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有急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