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鋒連忙查看房間里的山水畫和其他物件,發現并沒有缺失的東西。
只是先前被打開的一本“冥府秘聞”的線裝書,似乎不見了。
陸鋒眼神一凝,細細思索,對方如果是為了殺他,剛才有無數次機會下手。
可若是為了搶畫,剛才混戰中完全可以得手。
這些人像是在試探,又像是在傳遞某種信號。
他突然想起母親信中的一句話:“冥府之人,最擅聲東擊西。”
陸鋒沖到桌邊,發現山水畫的右下角多了道嶄新的刀痕,恰好劃破了那個朱砂符號。
而原本壓在畫下的半張宣紙,已經不翼而飛,那上面畫著與族譜夾層相同的標記。
“原來如此……”陸鋒的指尖微微顫抖,“他們的目標不是畫,是這些符號!”
石門突然被敲響,燕輕舞的聲音帶著焦急:“小鋒,沒事吧?”
陸鋒迅速將畫收進暗格,打開門時,燕輕舞正舉著槍站在門外,身后跟著十幾個手持棍棒的保鏢:“剛才聽到打斗聲,是不是有人闖進來了?”
“沒事,打碎了個花瓶。”陸鋒避開她的目光,“輕舞姐,能不能幫我查件事?”
他走到窗邊,望著夜空中盤旋的夜梟:“我想知道,閩城所有帶‘冥’字標記的組織,都有哪些。”
燕輕舞收起槍,燭火映在她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你可能不知道,‘冥’字在道上代表著禁忌,據說那是個能調動軍方資源的地下組織,連京都的世家都要忌憚三分。”
她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我祖父生前說過,二十年前,你爺爺曾截獲過一批印有‘冥’字的軍火,為此差點丟了性命。”
陸鋒的瞳孔驟然收縮。
陸家的滅門之災、反復出現的“冥”字標記,所有的線索,終于在這一刻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
而他手中的山水畫,顯然就是解開這張網的關鍵。
窗外的風突然變大,吹得燭火劇烈搖晃,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像一個蟄伏的猛獸,終于露出了獠牙。
燕輕舞走后,書房里的燭火還在搖晃。
陸鋒將那幅山水畫重新鎖進暗格,指尖卻仍殘留著紙張的粗糙感。
窗外的夜梟叫得愈發凄厲,像是在催促著什么。
他走到書架前,指尖撫過一排排空置的書脊,那本消失的《冥府秘聞》原本就放在這里。
“連二十年前的舊賬都翻出來了……”
陸鋒喃喃自語,拉開抽屜取出父親的日記。
泛黃的紙頁上,記載著二十年前的一個夏天:“今日截獲軍火三箱,箱底烙印詭異,似‘冥’非‘冥’,上交軍區后,趙參謀長神色異常。”
趙參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