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奴隸方知自己被喚,連連應聲,膝行至女主人身前。
何楚云伸出一只腳,踏在那奴隸的肩膀上。黑瘦奴隸以為主人家是要懲罰自己,嚇得哆哆嗦嗦。
瞧他這畏畏縮縮的樣子,叫她不禁皺了下眉。
這么弱,下馬車踩著他豈不是要摔倒。
她稍稍揚了揚下巴,眸子低斂。
劉管家在京城時便在何家伺候,眼看著這些貴人們長大的,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見她興致缺缺立刻道:“下一個。”
黑瘦奴隸顫抖著退開,下個奴隸便爬過來跪在她腿邊。
這人的身軀與前一個顯然不一樣,他幾乎有那黑瘦奴隸兩個大。
他雖然跪伏在地,后背卻高過了她的膝蓋。
這么壯?
“以前做什么的?”何楚云慢悠悠問了句,語氣淡然,好似在說什么十分不值一提的事。
不過貴人同下奴獎賞一句話便已是榮光。
高壯奴隸叩著首回道:“奴以前在馮財主家搬糧食的。”
馮財主好像是上個月失了勢的一個大地主,這種大地主家里糧倉眾多,粗使奴隸養得多也應當。
何楚云了然,試圖將腳放在他肩頭。
可這奴隸身形高大肩膀太高,何楚云若要抬高腿搭在他身上肯定不雅。
正要讓他低一點,那奴隸卻十分有眼力地將身體壓低,膝蓋向后移,直至肩膀低至女主人舒適的高度。
這人還算比一般奴隸靈活,何楚云心道。隨后輕抬玉足,錦鞋踏上那奴隸的背脊。
她慢慢使力將腳向下壓,還沒好意地攆了兩下。
可那人的身體卻佁然不動,仿佛一片樹葉落到的背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