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榮雖然這么說著,卻也想著不能讓錦奴在這丟了命,于是將人又捆了個結實,扯過錦奴的外衫的一條,就要塞進他口中以防他咬舌。
他這舉動,叫錦奴心里涼透,嘴被掰開,布條湊到嘴邊,一旦不能說話也不能自盡,他便再無力反抗,從此與何楚云無緣了。
于是錦奴掙扎了躲開布條,自暴自棄般地道了一句:“碧血瑤光。”
廣榮聽見這幾個字臉色變了變,皺眉問道:“什么?”
錦奴自嘲地扯了下嘴角,眼中失神,輕聲回到:“我知道碧血瑤光的下落。你今日放了我,我告訴你。”
“前良王府傳世寶玉,換我完好離開廣府,可足夠?”
“我,多年前在巫州,幫過良王嫡孫女,是她臨死前將寶玉的下落告知于我。”
錦奴說著自救的話,可眼中卻全無生欲,好似放棄什么天大的事。
不過也對,碧血瑤光,千年難求的寶玉,聽聞京城那位找了好些年也沒找到。誰能不心疼。
這錦奴竟然愿意為了自己的身子獻出這種寶物,莫不是假的不成?
他一個下賤的奴隸怎么能得到?
不過他是自巫州來的這點沒錯。聽聞當年有些良王旁氏便是被流放去了巫州。
這樂奴說得也不無可能。
廣榮冷著臉,將他扔到一旁,又笑著說:“可以。”
“不過,我只保證不主動碰你,你若是自己求我,那便怪不得我了吧?”
錦奴癱倒在床上,吸了吸鼻子,“還請公子放心。”
廣榮啐了一聲:“賤人。”隨后喚小廝進來,“將我剩的那瓶彌蘭釀拿過來。”
這彌蘭釀喝下去后會令人失魂快活,但也會叫人如同中了癮癥一般對彌蘭釀渴求起來。一旦見到這酒,就會像只沒有思想的獸蟲,只想繼續喝了以解身上的癢痛。
最后廣榮就開了酒的蓋子,放到桌上,悠哉坐著,等待錦奴忍不下去過來求他。
可錦奴實在爭氣,他用指甲將身上劃得都是傷,還不斷用頭撞著墻壁床沿。
后來甚至還砸碎了床邊的茶盞,拿著隨便向大腿刺去以保持清醒。
廣榮凌虐下奴時,不過至此。
直到錦奴折磨了自己三個時辰,渾身是傷地昏了過去。
廣榮搖搖頭,嗤道:“才三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