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宥臨還在感慨,這個地方安靜的有些詭異,就是太過于華麗了,所以缺少強光的時候,陰森的令人感到不適。
興許是印證了他的想法,下一秒空蕩的大廳,傳來幾聲鋼琴磕磕巴巴又不成調的聲音,曉是能猜到有人,還是不免心驚。
他繞著廊柱走,男人高大的身影在墻上拉出斜斜的影子,新定制的西裝裁剪合體,盡管貴氣斯文,但也藏不住他的張力。
蕭宥臨回來找他的xiong針,一個特別的型古董xiong針,那東西很小,但意義非凡,裹挾了一個人的榮耀和成就,往日覺得放著積灰可惜了,今天才拿出來戴一次,居然就這么弄丟了。
這讓他的心情變的挺糟的,可此刻的現場有個更糟糕的,那種奇怪的音符不斷飄蕩在這里,依舊磕磕絆絆,很難聽,可奇怪的是,那人卻一點兒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這不禁惹得蕭宥臨頻頻側目,人就是莫名的火更大了。
“你學過鋼琴嗎?”
低沉的男聲響起,姜余沉浸在不可置信的苦海里,把蕭宥臨的話擋風,放了。
隔著有一段的距離,蕭宥臨就只遠遠看的見姜余的后腦勺,還有挺得直直的身板。
沒有得到回應,蕭宥臨就直接往姜余那邊兒走去了,半分好奇半分惱怒。
“很難聽。”
“嗯?”
姜余被嚇了一跳,撫在鋼琴上的指尖又按錯了幾個鋼琴鍵,尖銳的、厚重的的音響混雜在一起。
好吧,姜余承認,是有點難聽了。
她先是注意到蕭宥臨耳朵上的十字架耳釘,然后在把目光又落回到他的眼睛,那雙靈動的狐貍眼似乎有半刻思考。
“嗯,我知道,很難聽。”
聽過各種流言蜚語的姜余同志,根本不會把這種不痛不癢的話勸退。
蕭宥臨似乎還真的在姜余臉上看到了思考的過程,他輕松的站在鋼琴前,幾縷碎發遮住眉梢,嚴重困惑一點兒不減。
人怎么可以這么理直氣壯。
當當當——
姜余又敲了兩下,仿佛還對自己挺滿意的。
她都多久沒碰鋼琴了,沒想道今天這么快她就感覺自己快上道了,姜余在心里默默給自己打分,指尖開始飛快的流動。
說實話,蕭宥臨還是覺得彈的一般,但比起剛剛的狗屁不通,這起碼是一首曲子。
或許也是被太過灼熱的目光注視,姜余還是沒忍住,問蕭宥臨是來干嘛的。
“老看我彈琴干嘛?沒見過人彈琴啊。”
“沒見過這么難聽的啊。”
姜余剛說完一句,蕭宥臨就接下一句,太快了,姜余腦子有點兒短路,就盯著人家的臉,發呆。
“你看什么?”
蕭宥臨偏頭俯視姜余,冷峻的面容在光影的襯托下弧度幾乎是完美的,聽道男人這么說,姜余才回過神來,開始從頭到尾的打量蕭宥臨。
又精致又痞氣,仔細看,感覺頭發絲都是精致的,你說他看起來不怎么好惹吧,但是脾氣好像還真的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