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開學,姜余有向顧靜打聽過她的近況,得到一切安好,她才在這頭放下心。
只是時不時向溫暢詢問薛商嚴的時候,她會跟自己說,薛商嚴不是個好東西,少打聽他。
姜余等待著去學校的日子,溫暢最近抽煙頻繁,煙灰簌簌落在枯萎的玫瑰花瓣上,插瓶的玫瑰沒人管轄,已經開始卷邊,暗紅花瓣蜷成一個個問號。
最近已經沒有和蕭宥臨聯系了,那些日常的問候從生活里被抹去,她是有些懷念的。
下午沒事,姜余舒適的將自己窩在房間里,面對陳一佳她們開學前的最后一聚,她現在沒心情去。
幾個姑娘打著視頻通話,吐槽姜余不來跟她們玩,幾個人三言兩語,吵得姜余頭疼。
大概聊了十幾分鐘的樣子,溫暢的電話閃過來,讓她接了去。
電話那頭的女人似乎在路上,她心情頗好,警告姜余乖乖在房間里呆著,少去找薛商嚴。
姜余拿著手機,很快就意識到溫暢的意思。
她慌了啊,叫溫暢趕緊回來。
因為薛商嚴是特地來找她的。
姜余匆忙的從床上爬起來到小陽臺,望著鐵藝院門外空蕩的道路外停下的唯一一輛紅色超跑,讓她忽然覺得規整的衣領勒得喉嚨發緊,喘不上氣。
對面那戶人家推開院門,揮舞著掃把,驚動了籬笆上打盹的藍眼白貓。
外面傳來野貓逃竄的聲響,伴隨著屋外毫不遮掩的腳步聲,姜余猛然起身。
鎖門的時間剛剛好,但外面的男人用的是蠻力,在碰碰幾聲令人心驚膽戰的巨響后,門鎖被撞壞了。
那種刺耳尖銳的撞擊,像暴力犯罪片里才會發生的場景一般,薛商嚴手里拿著個鐵錘,敲爛了門。
“找到你了呀,寶貝。”
薛商嚴后腦勺還有一層紗布裹著,傷還沒好完,人精神倒也是足。
“你、你…”
姜余語塞,不是吧不是吧,來打她的呀。
“哈哈…你有本事啊寶貝,姓裴的挺喜歡你的。”
像是看出了姜余眼前的害怕,薛商嚴把手里的錘子扔到門外,才慢悠悠的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