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沒想過,即使裴肆給了她無以拘束的自由,蕭宥臨卻依然成了他心里那根拔不掉的刺。
他不提起,姜余都不知道,原來他膈應的慌。
這段漫長的時日,他沒有強迫過姜余。
不知是哪里而來的覺悟,似乎性緣的載體在他這一方淡去。
八月底的那次出差,姜余以為他依舊會如慣例般帶上她,可那一回,他什么都沒多說。
只是不經意間盯著姜余的眉眼道:“蕭宥臨現在在跟著他爸干事。”
他可不是姜余這樣的笨蛋,蕭宥臨他成長的很快,
很快,他會站的更高。
蕭宥臨不需要頭破血流的去爭搶什么,他自有人托舉。
裴肆說,她還是那樣一成不變,可蕭宥臨會越站越高,他說他們不能是同一個世界的。
云泥之別你懂嗎?他會遇到更好的人,可你不是。
蕭家不會有人同意他們在一起,沒有人支持的兩個人,走不長遠,就像不得蕭老爺子器重的外孫,是沒有資格站在他現在的位置。
他企圖,去掐滅姜余腦海里殘留的幻想。
指被輕輕刮痧著姜余光滑的臉蛋,她還回蹭了一下。
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她變了那么多,他還是沒看見。
姜余從不是一成不變,她現在那么優秀了,他看不見嗎?
憑什么說她和蕭宥臨是云泥之別,在裴肆的語調里,就一定要分個高下。
蕭宥臨的努力在他口中那么一文不值,難道他忘了他又是怎么站在了今天的位置嗎?
真是好一個傲慢的人。
總是用些姜余眼中,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擠兌姜余的精力。
她好累,但依舊在好不容易跟溫暢見面時,強撐沒心沒肺大宰溫暢,吃了頓好的。
姜余不是天才,不能聰明到想搞垮一個人,就能直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