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各位股東等待,林雨晴攙扶著周澤輝緩緩走向會議室。
臨近門,林雨晴溫柔地對周澤輝說道:“澤輝,你現(xiàn)在不方便進去,你先去我的辦公室等一下,好嗎?”
“雨晴,我可以為你分擔壓力?!敝軡奢x眸光一暗,急切懇求道。
林雨晴拍了拍他的手背,“澤輝,聽話?!?/p>
“雨晴……我感覺好失落,忍不住想要落淚……我真的好難受……”周澤輝眼眶泛紅,身體在林雨晴的攙扶下微微發(fā)顫,不時的呼吸加劇,仿佛下一步就要發(fā)瘋倒下。
“行,行,你和我一起進去開會?!绷钟昵缌ⅠR妥協(xié),不帶有一絲猶豫,恰如之前的無數(shù)日夜。
不論是媛媛的生日、和我的結(jié)婚紀念日,亦或是其他重要節(jié)日,周澤輝總能精確地抑郁癥發(fā)作。
而林雨晴從未拒絕,并且事后不帶有一絲歉意,甚至反過來責備我和媛媛的心胸狹隘。
陪伴,竟然變成了一種奢望!
對于我和媛媛再微小的請求,林雨晴避之不及;而面對周澤輝,她趨之若鶩。
仿佛林雨晴、周澤輝和我的大女兒陸思琪,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林雨晴擔心他多想,還特意解釋:“我是為你好,大部分股東對你的能力有所懷疑,認為你是靠關系上位,謠言難破,你只有用實力打破質(zhì)疑。最近的設計比賽你多上心,我相信你!”
隨后,林雨晴和周澤輝并肩走進會議室,宛如“神仙眷侶”。
盡管林雨晴刻意壓低聲音,但坐在門旁的我,依舊將二人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我暗罵狗男女,再次責怪自己瞎了眼!
結(jié)婚十年,林雨晴從未如此對待過我!
我竟然還傻乎乎認為她愛自己!
如若不是因為媛媛去世,我真不知道何時才能醒悟?
林雨晴持股百分之四十,入座正中的主席位。
她的左手邊是公司的制度于不顧,當即壓低聲音:“你下去坐。”
“雨晴,我……”
“聽話!”林雨晴有些不耐煩,現(xiàn)在的場合不適合胡鬧。
盡管周澤輝掩飾得很好,但我還是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恨。
“小陸,你坐這里,以你對公司的貢獻,沒有人會反對?!睆埵宸路鸸室獾箅y,特意強調(diào)“貢獻”一詞。
我沒有墨跡,直接入座主席臺,和周澤輝不經(jīng)意間的對視,給予他輕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