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生見我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冷笑了一聲,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張恒:于東澤,去把他扶到那把椅子上。
聽到王醫生的話,躺在地上抽搐的張恒緩緩抬起頭看向我,張開嘴,顫顫巍巍地說,東澤兄弟,不要,不要扶我過去,求你了!
雖然我不知道張恒坐在那把椅子上后會經歷什么,但那肯定是異常恐怖的事。
不然,他也不會三番五次地向王醫生求饒,甚至都打算和王醫生拼命了。
一時間,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于東澤,你在想什么呢?我說的話你沒聽到是么?怎么,你等一下,也想坐在那把椅子上體驗體驗么?”王醫生半瞇著眼睛,嘴角微微上揚,一臉玩味地看著我說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臉無奈地走向張恒。
“張恒,別怪我,王醫生剛剛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我也沒辦法。”
說完,我便一把將張恒從地上拽了起來,半扶半拖地將張恒按在了鐵椅上。
期間張恒也曾試圖反抗過,但不知是他太過恐懼,還是剛剛摔得太過嚴重,總之彼時的張恒幾乎沒有了任何力氣,他的反抗更像是出于本能反應罷了。
“去旁邊的病床上拿幾根束縛帶,把他的手腳都綁在椅子上。”王醫生說道。
我沒有猶豫,徑直走向病床,拿起了四根泛黃的束縛帶回到鐵椅前,將張恒的雙手雙腳全都綁在了鐵椅上。
在這個過程中,張恒一直求著我不要,不要。
他的聲音很小,有氣無力。
只不過,我也沒有辦法,我只能按照王醫生說的做。
見我將張恒綁好后,王醫生讓我退到了一旁,自己則是走到了那臺儀器前,抬起右手,緩緩的按下了數字1的紅色按鈕。
當按鈕按下的瞬間,張恒的身體就像是觸電般一樣,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王醫生,求求你,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給你當狗,當一條忠心的哈巴狗。”
原本,張恒已經沒力氣求饒了,但是求生的本能,讓他爆發出了最后一絲力氣。
王醫生一臉沉醉地看著求饒的張恒,咧嘴桀桀地笑了笑,再次按下了代表著數字2的綠色按鈕。
這一次,張恒身體顫抖的頻率比之前更大,他嘴巴微張,喉嚨里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一樣,發出了呃呃的聲音。
在之后,王醫生又依次按下了數字3,4,5的按鈕。
當王醫生按到數字5的按鈕沒多久,張恒就徹底停止了抽搐,整個人像一條死狗一樣,無力地癱在了椅子上。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瞳孔渙散,舌尖微微露出,兩排牙齒咬在上面,身上還散發出了難聞的焦臭味。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我,感覺整個人都恍惚了。
我甚至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連續喘了兩口粗氣后,我才緩過神來,轉頭看向了王醫生。
此時,王醫生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里,他只說了一句,來處置室一趟,處理一個重病房的病人。
他說這句話時,語氣輕松淡然,就好像在和熟人商量晚上吃什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