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佩蘭心花怒放,兩人親昵地挽著進屋。
陶芙提著小桶,進進出出倒?jié)M了浴桶,佩蘭替陸伯韜解開衣袍,掛在屏風上,對陶芙笑,
“這沒你的事了,退下吧。”
陶芙離開,輕輕關(guān)上了門。
鳳仙這些日子,常在后院忙碌,整個人沉穩(wěn)了不少,聽到主屋內(nèi)的笑聲,安慰陶芙,
“公子對佩蘭只是一時興起,他對你是不同的。”
前世,她正是相信他對自己不一樣,才那么執(zhí)迷不悟,直到生命盡頭,才發(fā)現(xiàn)都是她自己的臆想,她和相府里所有的姨娘都一樣,不過是被圈養(yǎng)著的寵物。
陶芙笑了笑,
“今日我去了鋪子里,跟你商量個事。”
從賣香囊開始到現(xiàn)在,鳳仙手頭也積攢了不少,對陶芙的話唯命是從,上前坐在炕上,
“小娘子快說。”
“我打算在城西再開一家,另外找窯口專門打造屬于凝香閣的獨一無二香油瓶。”
鳳仙驚呆了,一家鋪子每月掙的銀子已經(jīng)夠她爹娘一輩子的積蓄了,若是兩家鋪子,那她豈不是要發(fā)財了,她吞了下口水道,
“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陶芙點了點頭,打算明日再去外面尋個鋪子,雇兩個丫鬟來,想起諸多事情自己不便外出,遺憾道,
“若是我能辦到新的戶籍就好了。”
鳳仙知道她簽的是死契,這輩子都不能離開相府,她握住她的手,
“公子對你還是在意的,只要你肯去求公子,或許會幫你也不一定。”
陶芙抱著腿,沉沉地盯著地面。
月上中天,陸伯韜回房前往西次間看了一眼,回到主屋,一躺下,身后溫熱的身體立刻貼了上來。
他眉心一擰,背過身去,沒想到身后的人又挨了上來,若有若無的香氣旖旎將他包圍,他不耐煩地回身支起身子。
陶芙宛若秋水的黑眸靜靜地看他,他愣住,鬼使神差地躺了回去,嘴邊一抹淡笑,
“佩蘭去哪了?”
陶芙雙目盈盈,泛起一絲委屈,趴在他的胸口,幽怨道,
“二郎,這么快就喜新厭舊了嗎?”
胸口傳來一陣和悅的振鳴,他彎起了嘴角,溫柔撫摸散在他胸口如錦的墨發(fā)。
“佩蘭溫順專心,不像你對我時遠時近,滿腦子都是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