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沒有回答,他只是將那盤已經破局的棋子,一顆一顆地撿回棋盒。
“他們要的東西,在下面第三層。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子,以為他偷走了我半本機關圖譜,就能掌控這里。他不知道,這皇陵,從不是靠圖紙來運轉的。”
他將棋盒蓋好,遞給陳凱旋。
“這盤棋,你拿著。皇陵里的機關,都對應著這棋盤上的三百六十一個位置。想走哪條路,想開哪道門,落子即可。但你每走一步,都會有相應的變化。走錯一步,你就永遠留下來陪我這個老頭子下棋吧。”
老人說完,便坐回了蒲團之上,閉上了眼睛,仿似一尊再也不會開口的石像。
陳凱旋沒有多言,他拿起棋盒,對著老人,微微躬身。
隨即,他轉身走進了那深不見底的通道。
通道之內,一片漆黑。
即便以陳凱旋的目力,也只能看到前方數尺的距離。
他沒有點燃火把,只是將棋盒打開,憑著感覺,在棋盤的“天元”之位,落下了一顆黑子。
嗡
通道兩側的石壁上,無數細小的孔洞里,瞬間亮起了柔和的光芒。
那光芒,來自一種被鑲嵌在石壁里的,會發光的奇異礦石。
整條通道,被照得亮如白晝。
腳下的石階,開始緩緩向下移動,就像是一座看不見盡頭的扶梯。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石階停了下來。
眼前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地下廣場。
廣場的中央是一片水銀組成的湖泊,湖面上漂浮著九座青銅打造的巨大棺槨,每一座棺槨之上都雕刻著繁復的龍形花紋。
而在廣場的四周已經有兩撥人馬正在對峙。
一撥正是身穿黑袍的神教衛隊為首的是那個斷了一只手的黃金面具人。
另一撥人人數不多只有寥寥數十人。
但個個身手矯健氣度不凡。
為首的是一個女子一身緊身的黑色夜行衣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她臉上也帶著一副面具是一張銀色的蝴蝶面具。
“黃金臺你斷我隴西李氏的根今日我便要你血債血償!”銀色蝴蝶面具的女子聲音清脆卻帶著徹骨的寒意。
原來是李鳳儀的族人。
黃金面具人冷笑一聲:“李昭月,你隴西李氏氣數已盡還敢在此狺狺狂吠。今日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陳凱旋從通道中,緩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