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鄞川將車停在厲氏大廈外面,車內空調的冷風裹著沉默。
溫凝初還在抽噎,指尖攥著他的衣袖,眼尾泛紅:
“鄞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跟陸奶奶說聲喜酒的事,誰知道她身體那么不好……”
手機在此時震動起來,是邱昊的電話。
厲鄞川抽回手接起,聽著那頭匯報完情況,眉頭蹙得更緊。
“知道了。”他掛了電話。
側頭看溫凝初,眼底沒什么溫度。
“邱昊查了,陸老太太確實是跟你在咖啡廳分開后才暈倒的。”
溫凝初心里一緊,隨即哭得更兇,眼淚砸在粉色裙擺上洇出小水痕:“我就跟她說了兩句話,遞了請柬就走了呀……是不是我說錯什么了?可我真的沒有惡意……”
她刻意模糊了那些惡毒的言辭,只揀最無害的部分說,半真半假的話像裹了糖衣的毒藥,看著甜軟,實則藏著算計。
厲鄞川沒再追問,只是發動車子準備離開:“回去吧。”
“鄞川……”溫凝初拉住他,聲音發顫,“你會不會覺得是我……”
“與你無關。”
他打斷她,語氣平淡。
“老太太年紀大了,情緒波動難免出意外。”
他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卻在駛離別墅后,給邱昊發了條信息。
:“盯著點,若陸家那邊有動靜,不必理會。”
他向來不喜歡麻煩,尤其這種牽扯不清的家事。
在他看來,陸老太太的暈倒更像是一場意外,與溫凝初遞請柬的舉動頂多算間接關聯,沒必要深究。
警局的監控室里,白熾燈的光有些刺眼。
黎薇坐在椅子上,看著屏幕里溫凝初將燙金請柬推到奶奶面前,兩人說了幾句話,溫凝初便拎著手袋起身離開,全程不過五分鐘。
畫面里沒有激烈的爭執,沒有惡毒的言語,甚至溫凝初臉上還帶著得體的笑,看起來確實像一場再平常不過的偶遇。
警察在一旁解釋:“黎小姐,監控拍到的就是這些。
溫小姐離開后不到十分鐘,咖啡廳服務員發現陸老太太暈倒,報的警。從畫面看,兩人沒有肢體沖突,談話也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