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片無數!我軍……我軍守衛將士……死傷三十余人!”
“報——!!!”另一名斥候幾乎同時沖入,聲音同樣嘶啞:“陛下!神木輜重區遭北莽騎兵劫掠!糧秣銀車被奪!神木軍……神木軍……未作阻攔!”
帳內瞬間死寂!落針可聞!
蒙摯巨斧嗡鳴!眼中血絲爆裂!“拓跋宏——!老子要活剮了你——!!!”
將領們臉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被小國如此背刺劫掠!簡直是奇恥大辱!
秦明端坐蟠龍椅,覆面甲下的臉毫無表情。唯有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如同兩口吞噬了所有光線的寒淵,倒映著帳外翻滾的硝煙與血腥。
他沒有憤怒。沒有咆哮。
只有一種冰冷的、如同萬載玄冰般的……殺意。
“影七。”秦明冰冷的聲音如同寒鐵墜地。
“在!”影七如同鬼魅般出現。
“傳朕旨意。”秦明覆甲的手指緩緩抬起,指向輿圖上北莽疆域的方向,“令!鎮北將軍韓德(雖被俘,但名號猶在,以懾敵)所部,即刻拔營!移師‘黑石口’!烽火……十二時辰不息!”
“令!征西將軍李敢!率本部輕騎,前出‘落鷹峽’!做出……切斷西涼糧道之勢!”
“令!靖南都尉周勃!水師戰船,巡弋‘怒滄江’!封鎖水道!南詔商船……一律扣押!”
秦明的聲音不高,卻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每一個將領心頭!烽火不息!切斷糧道!封鎖水道!這是……赤裸裸的武力威懾!是向三國同時亮劍!
“陛下!”蒙摯急道,“那拓跋宏那狗賊……”
秦明覆面下的目光緩緩轉向蒙摯,聲音冰冷依舊:“蒙摯。”
“末將在!”
“你率‘玄甲重騎’三千!輕騎五千!”秦明覆甲的手指猛地指向輿圖上,北莽與神木邊境交界處,一片標注著“野狐嶺”的險峻區域,“星夜兼程!埋伏于此!”
他深邃的眼眸中,爆發出如同實質的刀鋒寒芒!
“拓跋宏……劫掠得手,必不敢走大路!野狐嶺……是他回北莽的……必經之路!”
“朕要他的頭!”
“要北莽用十倍的血……來償!”
“喏——!!!”蒙摯的咆哮如同山崩海嘯!他猛地轉身,鐵塔般的身軀撞開帳簾,甲胄鏗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