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吻被奪走的一剎那,楚靈兮整個人都軟了,腦袋里一片空白。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在哪,只剩小心臟在撲嗵撲嗵地亂跳。
等林東凡松開她后,她便臉紅紅地低著腦袋。
也不敢看林東凡。
沒等她緩過神來,林東凡又拉住了她的手:“走,我們?nèi)タ措娪啊!彼瓦@樣稀哩糊涂地跟著林東凡去了電影院。
在小院散步的沈君蘭,看到倆人手牽手出門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就是沈君蘭渴望的結果。
自從老楚被省紀委帶走之后,一點消息都沒有。殘酷的官場斗爭令沈君蘭悲觀地感覺到,老楚這次大概率是要折在這里。
不管將來是判十年還是二十年,楚家都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
家里的頂梁柱倒了,往后誰來撐起這個家?
女兒天性單純,清純得就像一朵出水芙蓉,毫無半點心機。不懂這人世間的爾虞我詐,那天賜的美貌便不是好事,而是一種災難。
與其被人惦記,還不如趁早幫她選個夫婿,把這個家撐起來。
在沈君蘭眼里,林東凡就是最理想的人選。
雖說林東凡沒房沒車,經(jīng)濟條件有點差,甚至連仕途前景也一片灰暗,處處被人打壓,可他的人品沒問題。
更難能可貴的是:
在楚家最困難的時候,林東凡愿意頂著被人打壓的風險為楚家四處奔走,光是這一點仗義精神,便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
再加上林東凡無父無母,家里沒有半個親人。
選這樣一個沒背景、沒歸宿的年輕人入贅楚家,沈君蘭也更放心,不用擔心林東凡會身在曹營心在漢。
沈君蘭回屋收拾了一下女兒的房間。
將單人枕頭換成了雙人枕頭。
隨后又將事先買好的一套男士睡衣,整齊地疊放在床上,并把楚靈兮的舊拖鞋收了起來,換上兩雙情侶拖鞋。
等到晚上十一點多,林東凡送楚靈兮回來時。
沈君蘭直言:“東凡,這么晚了,就在這睡吧。剛才我看了一下老黃歷,恰好明天是吉日,你倆去把證領了。”
“這……么快?……”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令林東凡一時有點難以置信。
剛與林東凡看完電影的楚靈兮,被吻過,手也牽過,甚至與林東凡喝過同一杯冷飲,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像最初那樣羞澀。
她輕輕抖了一下林東凡:“聽我媽的,不許嫌快。”
“我不是嫌快……”
林東凡一臉尬笑,望著沈君蘭:“媽,不怕您笑話,我現(xiàn)在主要是沒錢辦婚禮。能不能晚幾個月?最多年底,我有信心掙到錢。”
這一聲媽,叫得沈君蘭心滿意足。
沈君蘭緩言相勸:“婚禮可以年底再辦,明天先去把證領了吧。領了證以后直接住我們家,把你那套廉租房退掉,也可以節(jié)省一筆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