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分真與假,人面多險詐……”
不對。
放錯了頻道。
南州1號高老板聽不懂粵語歌。
重來一次:“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飛翔在遼闊天空,就像穿行在無邊的曠野,擁有掙脫一切的力量……”
夜涼如水。
高鵬站在窗面俯瞰著霓虹閃爍的南州夜景。
心情無比沉重。
飛是肯定飛不起來,天空遼闊又有個卵用。
這如履如薄冰的人生,履著履著就咔嚓一聲,腳下的薄冰突然破出個無情大窟窿,令人慌得一匹。
這一刻,高鵬感覺自己真的很像河馬。
因為河馬是世界上最尷尬的哺乳動物。
河馬哥不能在岸上待太久,待久了皮膚會干裂,然后死翹翹。
同時,它也不能在水里太囂張,因為它天生自帶不會游泳的技能,一旦誤入深水區,搞不好就會淹死。
所以……
老子到底是水族還是陸族?
現在高鵬就糾結著這樣一個問題:說是陸族吧,自己又經不起陽光的暴曬;說是水族吧,自己又不敢潛入深水區。
恒沙集團的王敏娟,穿著衣性感的睡衣從房里出來。
從后來摟住了高鵬的腰。
柔聲細語地問:“還在想趙連越被抓的事?”
“哪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