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廳一接到電話便感覺有點不對勁,如果只是普通的打劫傷人,林東凡直接撥110就好了,有必要把電話打給他這個廳長?
出于慎重起見,祁廳親自帶人趕到了現(xiàn)場。
一下車就看到救護車已經(jīng)抵達現(xiàn)場,受傷最重的省廣電的魯舟,第一個被抬上擔架。
緊接著,被打斷了一條胳膊的劉武也被抬了上救護車。
地上還躺著三個人。
祁廳一開始沒看清楚,拿著手電筒仔細一照,還是沒認出對方是誰,對方那顆鼻青臉腫的腦袋,已經(jīng)被揍得面目全非。
直到對方抬手擋光。
發(fā)出一聲口齒不清的怒喝:“照夠了沒有?我是鄒飛云!”
祁廳驚得小得臟咯噔了一下,頓時就有種騎虎難下的郁悶感。這回真是老太太穿泳裝,把爺給整得一臉尷尬。
想不到平時衣著光鮮,走到哪都高人一等的鄒公子。
今晚竟被收拾得處處都是淤青。
連話都說不利索。
看著都疼。
祁廳慌慌張張地把林東凡拽到一邊。
小聲埋怨著:“我一接到你的電話就感覺不對勁,沒想到你還真給我挖了一個坑,你這是想玩死我啊。”
“坑在哪?”林東凡左右尋望:“我怎么沒看到?”
祁廳哭笑不得:“你不去演藝圈發(fā)展,真是屈了個材,這是演誰呢?躺在地上的人是鄒飛云,你卻在電話跟我說你不知道他是誰。從警這么多年,我就沒見過比這還大的坑。現(xiàn)在土都埋到了我的脖子上,我是不死也得死啊。”
“別這么悲觀。”林東凡含笑拍了拍祁廳的臂膀:“姓鄒又怎樣?他現(xiàn)在涉嫌搶劫傷人,你抓他天經(jīng)地義。”
“今晚真要是抓了他,搞不好我就得下崗。”祁廳瞧了瞧躺在地上的那兩個保鏢,又道:“只能抓他手下的人。”
“你過來。”
擔心躺在地上的鄒飛云會豎起耳朵偷聽,林東凡拉著祁廳走遠了幾步。
正兒八經(jīng)地跟祁廳講:“搶劫傷人的事,他手下那兩個保鏢會擔著,我知道這事治不了他的罪。”
“既然你知道,那你還把我叫過來。”祁廳一臉郁悶。
林東凡道:“必須請你來,不然這戲沒法唱。”
“你想唱什么戲?”祁廳納悶不解。
林東凡直言:“現(xiàn)在我在調(diào)查他老丈人孫甫承的問題,他跳出來擋道,甚至威脅到關(guān)鍵證人的人身安全。沒辦法,我只能借這個機會把他抓起來。甭管能不能治他的罪,先關(guān)他一段時間,免得他跳出來礙手礙腳。”
“能關(guān)他幾天?”祁廳苦笑:“我現(xiàn)在抓他,他家老爺子的電話立馬就會打到省政法委。你信不信?天一亮就得放人。”
“你們的政法大佬馮衛(wèi)山,不至于任由鄒玉剛擺布吧?”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祁廳笑了笑,對林東凡的問題避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