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最后用的是肯定句。
云昭看謝景墨用藥跟處理傷口的姿態,問,“看的李太醫對嗎?他很擅長這方面,他怎么說?”
謝景墨晦澀的收回手,云昭給他拉回來,包扎好。
謝景墨說:“李太醫說,傷口太深,骨頭斷了不要緊,但是經絡也斷了,勉強保持一個手部的姿態,但是,以后拿不了重物了,簡單的說就是——”
謝景墨抿唇許久。
云昭卻已經猜出來了。
簡單的說就是,這只手的經絡全斷,廢了。
日后,拿不起刀劍了。
我朝的大將軍,手廢了,日后再上不了戰場了。
這成了一個笑話!
謝景墨最引以為傲的東西,被毀了。
謝景墨低垂著頭,像是個犯錯的孩子。
云昭輕輕看著他笑,“我以為多大的事呢,我們治療試試看,好么?”
多日來的焦躁,因為這句話煙消云散。
謝景墨眼睛微微泛紅,他的眼底臥著黑眼圈,是這幾日長久沒睡覺引起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謝景墨覺得,云昭這句話后,他遲鈍的困倦緩緩襲來。
他眨了眨眼睛,問,“我能不能在你這里借個睡覺的地方,我困了。”
往日里的謝景墨玩心極重,云昭也幾乎沒見他喊過什么累,如今是真的累了。
眼睛一闔一闔的。
看起來十分疲累。
云昭給他安置了睡覺了地方,他躺上去,跟云昭對視片刻就緩緩闔上眼睛睡了。
等到床上的人呼吸平穩。
云昭才一點點的斂起嘴角的笑容,在位置上,靜靜的坐了很久。
次日。
謝景墨醒了,福海招呼他吃早飯,謝景墨周邊看了一眼,問,“云昭呢。”
福海說:“在御書房,太后說了,您先吃。”
謝景墨穿戴好之后,就去御書房了,他抓來的那只畫眉鳥掛在走廊上,嘰嘰喳喳的很熱鬧。
看見這一份熱鬧,謝景墨忽然就想,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是會去抓這只畫眉。
他希望這一份熱鬧,可以一直陪著云昭。
云昭看見謝景墨進來,讓他在位置上坐下,等呼吸平和了之后,云昭走過去,又給他把了個脈。
昨天才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