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虎溝,山根下。
經常上山采藥的村民齊聚于此,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猶豫,“真要這么干?我可是去縣城問了,足足多賺三十翻。”
“是啊,一斤濕的30文,出四兩,90文一兩,賺的多呢。”
這話一出村民都沉默了。
片刻后,問秦昭法子的那個嬸子開口說了個擺在眼前的問題:“你們燒成了嗎?”
都是一個村的,打得什么小九九都八九不離,保準回去都試了。而且都沒成,不然也不可能聚在這,想去問珠寶還有沒其他法子。
又是一陣沉默。
嬸子當即一轉腳步,“你們想吧,我不管了,一斤多賺十文我寶川的束脩就有著落了。寶川是她兒子。
其他村民聽她的話都被說動了,覺得甚是有道理,當即跟著她一同往李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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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知道哪家會壘灶膛嗎?”秦昭這個問題,讓李老頭有些哭笑不得,“爹,就會。”鄉下的男人要是不會灶膛,那可會被村里人笑話的。
他邊給小丫扇風邊道:“灶膛壞了?爹一會去瞧瞧。“
”不是,我想壘個燒草藥的池子,和灶膛差不多。”
“燒草藥?”李老頭這輩子也沒跟草藥接觸過,正待仔細問問,院外就傳來一陣嘈雜聲,有人喊道:“李大哥,珠寶在家嗎?”
來了!
秦昭起身迎過去,“嬸子找我?”她看著嬸子身后,那天上山采草藥見到的村民,大多都在這了。
她裝作不知道,”叔叔嬸子這是做什么?”
外頭的陣仗太大,李老頭和王春花還以為這些人是找“珠寶”麻煩的,趕忙過去,把她拉到身后擋著。
“呀,你瞧,是不是誤會了,俺們找你家珠寶是好事呢。”
嬸子們惦記著銀子也不墨跡,三兩句說明了來意,仙鶴草碳沒有一株成功的,問秦昭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秦昭早就料定會有這一遭,也想好了說辭,“嬸子們,我也沒別的好法子,全靠經驗,就算是我,十回也有五回不成。”
“要不還是算了,賣濕的好歹有銀子。”
“我這幾天可都燒了二百多文的草,想想都肉疼。”
聽到秦昭這么說,村民止不住議論紛紛,開始打退堂鼓。
為首的嬸子心里也犯嘀咕,但她到底是不甘心,瞧著秦昭年輕,面相又是個好說話的模樣,人瞧著也機靈,沒準有更好的法子。
但人家憑啥白白教給她們,要是她她也不教,大伙都發財,這財發的還有啥意思了,這么一想,她突然靈光一閃,“珠寶,你收不收。嬸子賣給你,還省的雇牛車往城里拉,一斤給加點就行,十回成五回你也合適,你算算,是不是這個賬?”
不是這個賬。秦昭在心里暗自補了句,她有十成十的把握。
但她不能答應的這么痛快,“嬸子,這太鬧騰了,萬一你一天采的少,我本錢都回不來。”“你收嗎,你收我們也給你。一斤加20文就成。”其他村民聽見秦昭這么說,也紛紛響應。
王春花怕秦昭為難,轉身低聲問她,“娘讓他們回去?”
“不用。”秦昭拒絕后,對著眾人道:“嬸子們,這事不小,我得跟我爹娘商量商量,你們先回去等信。”
村民不想走,“你們商量,我們在這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