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堂主滿意地摸了摸自己胡子。
那只剩下的手臂鼓鼓囊囊的,青筋暴起,其中蘊(yùn)含的力量像是要迸發(fā)出來一般。
周昭瞧在眼中忍不住咋舌,若換做是這老兒給晃三白同張妙手一拳,怕不是直接能將他們的腦袋開瓢。
見老堂主有送客之意,三位寨主皆是汗津津地躬身離去,一出門那股子熱浪撲面而來,像是要將人榨干一般。
晃三白惡狠狠地瞪了張妙手一眼,什么也沒有說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張妙手瞧著他的背影冷哼了一聲,“死到臨頭,還有什么好得意的。指不定晃三白都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他說著,神色復(fù)雜地看向了成玉媛同周昭,沖著二人抱了抱拳,“看來這堂主之位,非你莫屬了。那漁陽重寶,我們天女并沒有拿到,都叫代軍收入囊中了。換做是你們天斗,得知有這么個(gè)大漏,也必定不會放過。”
張妙手說到這里,眸光一定,臉上露出了幾分歉意。
“不過說到底,也的確是我們違反了堂規(guī)在先,不該對你們的貨動手。我那里新得了一箱子大有來頭的頭面首飾,放眼整個(gè)天英城,也就只有成寨主你戴著合適。一會兒我便讓人送來,當(dāng)做是賠罪了。”
“我們天女同天斗同氣連枝,守望相助,乃是一堂的手足兄弟。”
成玉媛看了周昭一眼,見她并不反對,不悅的神情緩和了幾分,她不客氣地說道:“那我便收下了。”
張妙手悄悄地握了握拳頭,這回當(dāng)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成玉媛從前端著世家貴女的架子,從來不屑于玩心眼,連討營生都只光明正大的搶!他原想成玉媛性情耿直不善辯解,將細(xì)作的身份打在她身上,他還有機(jī)會絕地翻盤。
可成玉媛先下手為強(qiáng)不說,還挑撥離間他同晃三白,更是學(xué)會了在老堂主跟前賣乖上眼藥,硬生生的將其他二寨對比成了傻缺臭狗屎。
老堂主讓成玉媛主事,說明大局已定,天斗贏了!
這等不擇手段的妖風(fēng),分明就是身邊那個(gè)叫做周昭的軍師吹的!
這姑娘看著嫩生生的,實(shí)則有妖氣!
張妙手想著,眼眸一動,沖著周昭道,“周姑娘拜老堂主為師,日后便是我們玄武堂的少主了。在下備了一些薄禮……”
挑撥離間是吧!他也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瞧見周昭雙眼亮晶晶的看了過來,她毫不客氣的說道,“那可真是多謝了!有一件事困擾我許久了,我阿爹貪了不少銀錢,我在家中的床外表是木頭,里頭卻是金子打的。”
“我出生之時(shí),易術(shù)師算了,我五行缺金,需要后天補(bǔ)足。這不來了天英城,原先補(bǔ)足的金,又缺得很了!我已經(jīng)一連好幾個(gè)晚上沒有睡著了!”
張妙手瞠目結(jié)舌,先前因?yàn)槭箟牡牡靡馊冀┰诹四樕稀?/p>
碰了你娘的鬼!
你看你面色紅潤,活蹦亂跳,一看便能徒手打虎的樣子,哪里像是幾個(gè)晚上沒有睡著!
還五行缺金!老子每個(gè)毛孔都缺金,不然能做那坑蒙拐騙的勾當(dāng)?
“啊!不行嗎?不行就算了。”
一旁的成玉媛琢磨出了味兒,沖著周昭笑了笑,“恭喜周姑娘拜得名師,我打不起金床,倒是偶然得了個(gè)金玉冠,一會兒直接送去堂主府。”
張妙手想挑撥她同周昭?
他不知道,她這條命,都是周昭的。
成玉媛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張妙手一眼,張妙手咬了咬牙,“行!怎么不行!金床我沒有,金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