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邦是什么人?”
周昭說著,耳朵動了動,聽著周府大門前傳來的響動,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嚴君羽眨巴了一下眼睛,“是個撈尸人,我聽人說他生得比長安城的花魁娘子都貌美,人稱水中芙蓉謝三郎。聽聞他阿妹在富貴人家里做小妾,不慎被人下了毒,變成了一只癩蛤蟆。”
興許是覺得自己的話有歧義,嚴君羽甩了甩腦袋,“不對,是臉上流膿瘡,像個癩蛤蟆。
謝三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將妹妹身上的毒,換到自己身上了。
從此沒有水中芙蓉謝三郎,只有井底蛤蟆謝阿邦。”
嚴君羽說到這里突然氣呼呼的起來。
“路上我問過了,聽聞那阿邦收了我的臉這么大一個金餅子才來的。”
這話說得咬牙切齒。
周昭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別告訴我你收了個指甲蓋大小的就來賣命!”
嚴君羽聞言,像是一只泄了氣的球,他搖了搖頭,“我連指甲蓋大小的都沒有!”
周昭也啞然了。
在天英城的時候,她就已經見識過了,嚴君羽這孩子能打但是涉世不深,換言之就是好騙,傻。
她眸光一轉,說道,“你是因為玉衡才來的?”
嚴君羽猛然抬頭,他眸光中的悲傷一閃而過,隨即沖著周昭豎起了大拇指,“昭姐,你當真是神了!我們南陽嚴氏,以劍立身,我乃是這一輩的執法人,除了讓小姑姑認罪之外,自是還要給人補償。
她當年殺了長安城未婚夫婿,算是我們欠了人家一回。
這次我是來長安還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