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君羽挽了個劍花,甩掉了長劍上的血,那離央瞪圓了雙眼,轟然一下倒在了地上。
“昭姐!你是不知道,這不男不女的家伙竟然會噴毒!
這世上怎么有這么惡心的招式,直接吐口水,但凡濺到我身上,就會燙出一個洞來!”
嚴君羽提起了自己已經變成鏤空的衣擺,臉上滿是嫌棄。
他很想說,他肚子上的毫毛都被燙卷了,又擔心說出來丟了周昭的臉。
之前他已經打聽過了,景邑是蘇長纓的人。
而他是周昭的人。
他不能丟臉不能輸!
他想著,余光一瞥,瞧見景邑還沒有解決霍梃,頓時又有幾分得意起來,“喲,你快點呀,我們昭姐等著呢!”
嚴君羽說著,有些得意的呲了呲自己的小虎牙。
那頭景邑聞言,像是從睡夢中驚醒了一般,手中長劍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幾乎是頃刻之間,便架在了霍梃的脖子上。
“哦,剛差點睡著了,昨夜沒有睡好?!?/p>
昨夜他家院落里來了一只拖家帶口的貍奴,連母親崽一共有四只,他興奮得一夜沒睡著。
霍梃聞言臉色比死了還難看,“士可殺不可辱,景邑你要殺便痛快的一劍下去。”
景邑聞言,從腰間解下了一卷麻繩,將霍梃捆成了粽子。
長劍回鞘。
正在這時候,不知道哪里傳來了一陣斷斷續續的笛聲,聽起來倒像是小童初學,氣息不足,音符未通。
景邑聽著,眼神一凜,果斷掏出了自己慣用的那把匕首,猛的兩刀,對稱的扎進了霍梃的大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