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寧示意青荷去找人,沒一會兒,青荷就將喬媽媽和方才傳話的下人帶了過來。
“此人乃廚房燒火的喬媽媽,她腿腳不便,就讓這個下人來我這兒傳了信。”
“喬媽媽告訴我說薛姨娘將她支開,臨走時她看見薛姨娘往大小姐要的桂花酪里加?xùn)|西。她腿腳不便,等到月容已經(jīng)吃下了那桂花酪時,才找到能傳信的人將此事告知于我。可那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我只能將她暫時擱置了,等父親回來定奪,誰知薛姨娘竟誣陷于我,若真讓她算計了去,父親豈不一直蒙在鼓里?”
沈綏昌看薛姨娘的眼神越來越冷,怒氣在眸中翻涌。
“毒婦!你連一個柔弱女子都容不下嗎?她好不容易懷上我的孩子,你連我的子嗣都要戕害,簡直蛇蝎心腸!還用這樣藥性猛烈的藥,你這是要置她于死地!”
“今日起,就到最遠(yuǎn)的莊子上去,我不讓你回來就不許回來!”
沈綏昌氣的渾身顫抖,望向薛姨娘時哪還有之前的半分柔情,眼眸中盡是對薛姨娘的仇視。
“什么?老爺,不要啊,妾身不想去莊子,妾身還有瑤兒呢,瑤兒不能看不見我,瑤兒若是知道我去了莊子不會善罷甘休的啊老爺!”
薛姨娘癱軟在地,急得膝行到沈綏昌面前,拽著沈綏昌的衣袖連連求饒。
不提沈熙瑤還好,一提沈熙瑤沈綏昌更加氣氣憤,一巴掌扇在了薛姨娘的臉上。
“那個逆女還敢提她!瞧你教出來的好女兒!你教出什么好來了?在你這學(xué)的盡是巧取之道,毫無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整日眼高于頂,看不起這個,瞧不上那個,最后不還是成了妾室!”
沈隨昌今天打定了主意想和薛洋新賬舊賬一起算,說話也沒了顧忌,想到什么就說了什么。
“老爺!老爺!我們在后門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下人,您看該如何處置?”
說話的人是沈熙寧提前安排在后門的下人,以沈熙瑤的性子,定是要知道沈府這邊的情況的,果不其然,派她院子里的下人來看了。
那人嘴上被塞了破布,只能嗚嗚的掙扎著,她求助一般的望向薛姨娘的方向,她并不知這內(nèi)院發(fā)生什么事,只求她能將她解救下來。
“呀,這丫鬟不是妹妹院中的嗎?快將她放開。”
沈熙寧適時道。
“沈熙瑤院中的?”
沈綏昌眼神犀利射向跪地的下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發(fā)生這件事兒的節(jié)骨眼上沈熙瑤的下人就來了,也不怪沈綏昌多想。
“說,來這有什么目的?”
那個抓人的下人嚴(yán)厲道。
沈熙瑤派來的下人后知后覺的知道了現(xiàn)在氣氛不對,索性不吱聲,只瑟縮著脖子。
“不說是吧,左右你是妹妹的陪嫁,不若將你的手指剁廢了去,索性再賠給妹妹一個伶俐丫頭就是了。”
沈熙寧見那下人不開口,上去嚇唬,腳高高的抬起,做勢要狠狠跺下。
那丫頭被嚇得眼睛緊閉,雙手下意識往后縮了縮,渾身顫抖道。
“求大小姐手下留情,奴婢說,奴婢說就是。”
那丫頭受不住沈熙寧的嚇唬,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