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消消停停的待著,昱辰的事我來想辦法。”
杜堇年握了握汗濕的雙手,沉靜許久才淡淡吐出這樣一句話。
崔氏不可置信的望著杜堇年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心里熨帖不少。
這么多年,她一直知道杜堇年面冷心熱,只不過不曾對她而已。
今此番昱辰出事,杜堇年對他母子二人也逐漸有了些親近之意。
……
牢房里,杜昱辰從混沌中醒來,意識逐漸回籠,右側胳膊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痛呼出聲。
“瞎吼什么!想找打是不是!你最好老實些,否則別怪小爺我手里的鞭子不認人!”
獄卒聽到聲音上去查看,見杜昱辰醒了過來,趕緊耍起了官威。
“啪。”
一聲甩鞭的破空聲響起,聽到的人無不心驚膽戰。
“我……我怎么在這里?”
杜昱辰的聲音一出沙啞異常,嗓子干澀無比,說出來的話如同沙漠里被風卷攜的沙礫連不成句。
“你不是因為殺人未遂而入的獄嘛,哦對,你被關進來時還暈著,所以不知道。”
獄卒滿臉不屑揮揮手就想回去繼續摸魚。
“你,幫我弄些水來,我有些渴。”
杜昱辰已經下獄,卻絲毫沒有作為階下囚的自覺,依然用命令的口吻和獄卒說話。
杜昱辰的聲音雖小,但就是這句被獄卒聽得清清楚楚,本來懶散的腳步瞬間一停,轉過身罵道。
“你以為你誰啊?還讓小爺我給你弄水!沒有,別人都是到了放飯時間才能喝,你搞什么特殊?現在想喝,沒門!”
獄卒不僅罵個爽,還朝牢房的方向淬了一口白眼一翻,邁著四方步轉身回去繼續摸魚。
“狗眼看人低的小人!等本世子出去,定要爾等狗命!”
杜昱辰經過昨天晚上的事后心里那顆名為暴戾的種子仿佛被喚醒,在他的心底迅速生根發芽。
此時看到對自己態度不好的人更是起了殺之而后快的心。
他就是想要點水喝,這獄卒竟如此見人下菜碟,他可知他的身份?
其實,獄卒是可以給杜昱辰水的,但他看杜昱辰的態度實在囂張,就起了打壓的心思。
“世子,不要跟那種人一般置氣,這里的人慣會見人下菜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