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動作一僵,走到他身邊,一邊打開藥膏替他擦著腿上的傷,一邊嗓音輕淡地開口:“是真的還是假的,都不影響什么。”
就差直說,與他無關(guān)了。
商郁還是頭一回滿腔火氣,找不到一個可以發(fā)泄的點兒。
始作俑者仿若未覺,她指尖蘸著藥,輕輕柔柔的擦拭在他的腿上。
冰涼的藥膏,隨著她的動作,一點點化開。
商郁煩得慌,“怎么不影響什么了?你不是要和他復(fù)婚,才非要和我斷的?”
“誰說一定是因為這個的?”
擦完了藥,溫頌剛要合上蓋子,想起他臉上的傷,索性又?jǐn)D了點藥出來,抬手擦上他的顴骨,“難道你以前拋下我,是為了再養(yǎng)一個妹妹?”
“……”
商郁怔了一下。
是因為她的話,也是因為她此時此刻的動作。
她如很多年前一樣,仰著腦袋,動作小心地給他擦著藥,眼眸里晃動的心疼,做不得假。
盡管,她嘴里說著無情的話。
商郁看著看著,心里的那股子氣突然散盡了。
“行。”
他扯了下唇角,“那你倒是和我說說,是因為什么?”
他耐心是旁人從未見過的好。
偏溫頌沒買賬。
她收回手,擰上藥膏蓋子,冷靜疏離地起身,“藥擦完了,我要回家了。”
話落,她就要拍拍屁股走人。
“等下!”
見人要走到玄關(guān)了,商郁壓下反復(fù)沖上心頭的火氣,臉色緊繃,咬著牙道:“你要走,就把有有一起帶走。”
語氣里,頗有點兩口子鬧離婚,分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的意思。
溫頌眼眸卻一亮,回頭看向他,“你肯把有有還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