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真的底氣,其實全都是從秦思哲那里來的。
她身在大營這幾日,秦思哲給了她很多幫助和鼓勵。
她自己也認識到,如今除了她,沒人能救她父親。
果然,見赫真如此,可爍氣得渾身發抖。
她伸出一只手指,顫顫巍巍指著赫真,道。
“你……你……”
“我早說過了,你父親身體不適,正是要清靜休養。”
“你這樣大吵大鬧一番,你父親的病反而要更重了。”
可爍這一套狐假虎威,可惜對赫真毫無威懾力。
她從出生起,就在這府中橫行,從未被人阻攔過。
哪怕是繼妃,在連賀眼里也比不得赫真金貴。
赫真嘴角一挑,道。
“你以為,你簡簡單單說幾句話,就能攔住我了嗎?”
“可爍,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呀!”
可爍心中一團亂麻。
她也不懂,赫真明明此前已經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可她病過一場后,幾日不見,怎么卻橫生出了如此勇氣。
她難道真的不怕,這樣鬧過一番,那背后之人立刻要了連賀的性命嗎?
可她看不透赫真,一直以來都活在她的陰影里。
這種如影隨形的懼意,讓可爍說不出一句話來。
赫真步步逼近,來到可爍面前時,可爍竟因過分緊張整個身子一下子癱軟了下去。
赫真笑意盈盈,拍了拍可爍的臉,道。
“可爍啊可爍,”
“你可不要忘了,是誰抬舉了你,”
“是誰讓你過上了好日子。”
“我父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你以為你還能獨善其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