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飛白指著飛鼠怪剛剛逃竄的方向,說:“它受了重傷,飛不快的,我們沿著香味一路追過去就可以了。
”就在剛剛,從關蘭開始帶頭,一行人接二連三地倒地裝死。
飛鼠怪原本就受了重傷,見到有機會逃離,片刻都不敢停頓,挨了最后一枚炮彈后,撲閃著半邊翅膀掙扎著飛走。
它不大的腦容量已經無法思考,為什么自己突然又變得香噴噴了?炮彈剛剛發射不久,異香濃郁,沒走多久,眾人果然看見前方飛鼠怪搖搖欲墜的身影。
這一片草地平坦無遮掩,眾人不敢跟的太近,以免讓它發現異常,只能遠遠地墜在后面,時不時地還要埋在草叢中裝野草野花。
“它到底要去哪?再往前走走,不就要離開怪草地了?”關蘭忍不住發問。
屈鐵心也不理解,怪草地的異樣應當是與飛鼠怪有關,只是,它的巢穴難道不在這?她皺著眉頭再次觸摸身側的小野花,嘗試感知這片草地的靈力和情緒。
“嘶!”屈鐵心飛快地縮回手指,縈繞在指尖的靈力驟然散開。
而那股陰森森的寒氣似乎還戀戀不舍,緊緊扒在她的皮膚上,循著毛孔向內滲透,冷得骨頭都在發顫。
“怎么了?”關蘭原本就趴在她的前方,此時向后挪騰了幾下,湊過頭來看。
屈鐵心頭腦中已不知轉了多少個彎,她食指向下,隔空點了點地面,輕聲道:“這下面有問題。
”關蘭一頓,蜷在頭下的右臂快速伸出去,拽住了離她不遠處成玉的衣角,示意他快過來。
成玉猜測她們可能是發現了什么,正在調轉身體的時候,突然聽到最前方傳來孟原的驚呼聲:“不見了?怎么突然就消失了?”“什么不見了?”關蘭沒看到那一幕,追問道。
此時前面趴著的幾人全都從地上爬了起來,關山一把拽起她,向她解釋:“飛鼠怪,突然一下就消失在我們眼前了。
”“???是不是前面就是它的老巢了?它鉆進去了,但是你們沒看見。
”關蘭猜測道。
“有這種可能,我們去前面看看。
”方知衡說道。
“等等,”雖然不想再繼續暴露自己的特殊能力,引起他們的注意,但是屈鐵心權衡之下,還是提醒道:“大家小心腳下,老鼠最會打洞,誰知道它會在哪里挖個坑等著大家。
”“咦~這么說我都不敢隨便走了,想想昨天坑里巨蟒怪的尸骨還怪瘆人的。
”孟原搓了搓胳膊,盯著腳底的土地看了兩眼。
方知衡定定地看了屈鐵心幾秒,什么都沒說,轉過頭來走在最前面開路。
“呼”,見他轉過頭去,屈鐵心才呼出積攢在嗓子眼里的那口氣,緊跟了上去。
“你剛剛發現了什么?”成玉正巧挪到她身邊,問道。
怪草地的事情他本來也知道,屈鐵心自然不會瞞著他,將剛才的發現細致地描述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草地下面全是它的巢穴?”成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關蘭湊進來:“它一只鼠,還要建地宮不成?”“不好說,也有可能它只是單純的吸走了這里的力量。
”屈鐵心說道。
“像紅皮樹那樣嗎?”左季青突然想到西防線那棵吸走了周圍所有生命力的樹。
你別說,還真的有點像!難不成這里也有類似結界的東西,關蘭兩眼一閉,生無可戀。
屈鐵心一把抓住她:“別真摔了,咱們快點,你們沒瞧見老梁都已經躥到人家隊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