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正天的尸體“咚”地砸在實驗室的地磚上,血珠濺在林子豪的白大褂上,像落在雪地里的紅梅。
陸鋒的銀針還懸在半空,針尖的寒光映著林子豪驟然收縮的瞳孔,他原以為這記殺招能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卻沒料到這張年輕的臉上竟泛起詭異的平靜。
“你瘋了!”林子豪的聲音發(fā)緊,卻死死咬著牙,“殺了我父親,你以為能活著走出京都?”
陸鋒沒說話,只是偏了偏頭。
奕劍立刻領(lǐng)會,赤練劍的劍鞘在門框上重重一磕,外面?zhèn)鱽泶似鸨朔膽K叫。
不過片刻功夫,兩個穿著校服的少年被拖拽進來,校服上的?;者€沾著血污,正是林子豪的雙胞胎兒子。
“爸!救我!”雙胞胎嚇得魂飛魄散,褲腳滲出的尿騷味混著血腥味,在密閉的實驗室里彌漫開來。
林子豪的瞳孔驟然放大,像被踩住尾巴的狼:“陸鋒!你敢動他們試試!我媽是京都醫(yī)學(xué)院的院士,你動她孫子一根頭發(fā),她能讓你在牢里待一輩子!”
陸鋒的指尖劃過培養(yǎng)箱的玻璃,里面的胚胎在福爾馬林里輕輕晃動:“三年前,我陸家家人何曾認識過你呢?”
他突然轉(zhuǎn)頭,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錐,“當你們這般算計我們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饒人!”
“我也不過是替我家人討回公道,讓他們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若是你們林家沒有參與進來,試問我又怎會閑得蛋疼能夠站在這里與你們叫囂和爭斗呢?”
林子豪的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我也不過是來此討要一個答案和真相,難道我過分了嗎?”陸鋒的聲音很輕,卻像重錘砸在林子豪的耳膜上,“你們想想把我坑入獄之后還不算完事,竟然還敢對我家人伸手坑害,從而才會導(dǎo)致這一切的變故發(fā)生。”
“所以這只能說是有其因,必有其果吧!”
他突然抓起桌上的手術(shù)刀,劃開了左邊那個少年的校服:“我再次問你,你是否知道當年閩城陸家的慘案?”
“林家是否有參與在這滅門的慘案之中?若是回答的讓我不滿意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斷子絕孫!”
“我不知道!”林子豪嘶吼著撲上來,卻被奕劍一腳踹翻在地,“那是上一輩的事!我剛接手公司沒幾年!”
“咔嚓?!?/p>
手術(shù)刀落下,少年的胳膊上多了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慘叫聲刺破耳膜,林子豪像瘋了一樣在地上打滾,鐵鏈摩擦著皮肉,滲出的血染紅了地磚。
“我覺得你應(yīng)該識趣一點的,不然你這么硬扛著,到底是為了什么呢?”陸鋒的刀指向右邊的少年,“就這雙胞胎,若是死在這里的話,那可真是林家的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