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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上,氣氛肅殺。
皇帝端坐龍椅,太子侍立一旁,面色無波。
刑部與太醫院的官員分列兩側,霍昇與霍炎站在殿下,皆是神情緊繃。
我跪在殿中,身旁不遠處,是哭得梨花帶雨的霍清瑤。
“父皇,兒臣可以作證?!?/p>
霍清瑤搶先開口,聲音柔弱又委屈。
“姐姐她她自回府后,一直想證明自己的醫術,好蓋過兒臣的風頭。許是許是一時心急,才給侯夫人用了猛藥,并非存心害人?!?/p>
霍昇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顯然是信了她的話。
我卻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啟稟陛下,威遠侯夫人的死,并非藥猛,而是藥克?!?/p>
“侯夫人常年服用我開的溫補方子,絕無問題。致死的原因,是有人在她服藥期間,又讓她服下了另一味藥——赤血藤?!?/p>
“此藤與我方中的甘草相遇,便會化作穿腸劇毒,三日內必定肝腸寸斷而亡。”
為首的太醫令眉頭一動:“你如何斷定是赤血藤?”
“回大人,臣女在為侯夫人診脈時,曾聞到她身上有一股極淡的腥甜氣,那便是赤血藤獨有的味道。此物多為走方郎中所用,京中正經藥鋪,絕無此藥?!?/p>
我的話音剛落,霍清瑤的臉色瞬間白了。
太子一直沉默不語,此刻卻忽然開了口。
“林霜,你可能指出那走方郎中是何人?”
我搖了搖頭:“臣女不知。”
聞言,霍清瑤立馬悄悄松了口氣。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一聲通報。
“報!將軍府大公子霍炎,帶人犯一名,殿外候旨!”
霍炎拄著拐杖,押著一個賊眉鼠眼的干瘦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一進殿,看見這陣仗,當場就嚇得癱軟在地。
“陛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
霍炎冷冷地看著他:“說,是誰指使你給侯夫人送的赤血藤?”
那郎中渾身抖如篩糠,目光下意識地就瞟向了霍清瑤。
霍清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是是”
“大膽刁民,還不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