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敢喝啤酒,但咱也得吃口東西墊一口肚子。
沒等我下筷子,爺倆一人夾起來一個大豬耳朵。
我看著剩下的大蔥葉子都懵了。
趙老四還在勸我:“吃呀,自己家一樣。”
我看著破鐵盆里面的湯湯水水,真不知道怎么下筷子。
“小孩不能吃豬耳朵。”
“對,還有豬尾巴。”
“可不是嘛,那小孩吃了吃尾巴,睡覺睡不踏實。”
父子倆一唱一和,我看著醬油泡的大蔥葉,恨得后槽牙都咬碎了。
不過我們那邊真有那種說法,說吃豬尾巴容易睡覺驚醒。
許某人斗膽分析一下,大人的這種說法,是為了把好吃的地方留給家里的老逼登。
“吃啊,營養都在湯里呢。”
說罷,趙老四還給我掰了半個饅頭,示意我蘸著燉豬耳朵的湯吃。
營養都在湯里?
可不是嘛,他家水缸里有塊手表,手表泡水喝,那可真是時間能治愈一切。
看著趙老四吃得滿嘴油,我尋思了一下道:“等完事了,我給你倆整一道菜,那湯才有營養呢。”
“行啊,啥菜啊?”
“童子尿煮雞蛋,你倆大口喝湯吧。”
本來想惡心這爺倆一下,沒想到他倆絲毫沒有受影響,依舊大口大口吃著豬耳朵,脆骨嚼得嘎嘣聲,饞得我哈喇子都下來了。
雖然跟了馬師傅之后,許某人的生活水平直線上升,但豬耳朵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吃到的。
那得趕上春秋換季之時,冷暖交替,死人旺季,有錢人家辦喪事,席面上能上一道豬耳朵拌黃瓜。
看這爺倆吃成這樣,我他媽成了純純的大冤種。
關鍵是他倆還吧唧嘴。
哎呀我操,我心里這個氣啊,決定直戳趙老四肺管子。
“你找那出馬仙,給人家多些錢啊?”
“要啥錢啊,錢算個事嗎?不是我跟你吹牛逼。”
我咳嗽了一聲,打斷了興高采烈的趙老四,要是讓他吹下去,估計玉皇大帝都得三天兩頭下來找他辦事。
“正經的,人家要多少錢啊?”